第77章 奇货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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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里崔莉雅桌椅被搬走,像陈一舟走时一样,没再留下什么波澜。中间空缺位置被班长填补,所有一切再没什么变化。死神群里发条周末去倚月轩的消息,始终没等到赵珉然回复。班里最后一排三人时不时看向第一排空缺位置,散落试卷被叶彤整理得整齐,岳严看着叶彤手里动作,第一排人似有所感回过头只向最后面瞥了一眼就回到座位。

        “看起来赵珉然病得挺重,三天了还没回信息。”岳严身边围着其余两人,手机上严益禀又在群里艾特一遍赵珉然仍然不见回音。“赵珉然没发来数字,没办法判断是病昏过去了还是遇害,她最后一天说了什么?”

        这两人看向孟响,却不见老孟多言,摇晃手中练习册,扇着风看了一眼严益禀额角,暗暗抚摸自己额边偷瞄了下岳严。“许诺大概知道点什么。”

        “知道就知道,你没事学什么刘衍,娘娘气气的。”严益禀不愿再看老孟,靠上后黑板闻到股丙烯味,身后板报颜色艳丽,已经被刷上一层固定油漆,再改不掉分毫。抬指摸上画面已经感觉不到之前粉末颗粒,多了些死板刻意,如崔莉雅定格的照片般再无生气。

        “哎,饼哥别唉声叹气的,咱们上次从立桥回来不也是昏迷好几天没发消息,赵珉然是女孩子,说不定从墓地里吹了风着了凉,身体弱点也正常。”书册刚放下就听严益禀高声抱怨。“她,赵珉然身体弱?十级台风都难吹走的人身体弱?”

        “行了,看着点叶彤。”岳严声音不大,可正这时叶彤看向他们几人,略过孟响在严益禀岳严之间徘徊,最后目光停留在严益禀身上。

        赵珉然再站到他们面前已经是周五,严益禀举起手机屏幕到其他两人面前,群消息里没有赵珉然发的数字,岳严滑动几下屏幕看着群里又看看眼前赵珉然,发型样貌分毫不差,连凌乱的眉头都和曾经一样,圆眼中倒映浅色瞳光,被三个人盯得不自在,看向别处低头梳刘海的动作也和之前不差分毫。“就这样欢迎我回归的?”赵珉然被盯着依然抬高下巴,踮起脚像看看屏幕上内容,被严益禀一把又拿近了手机,依然凑到他旁边俩人眼前,手机壳上只映出赵珉然自己模糊身影。

        “欢不欢迎另说,先报数。”岳严身后划开界面,调到拍照装置,镜头里赵珉然问着:“抱哪本书?”听得老孟生气,刚拍下书到桌子上被岳严拦下来。严益禀滑动手机拍照界面变成了录像。

        “这是大事,我们很担心你,能不能报完数再开玩笑。”岳严盯着屏幕上赵珉然一举一动,刘海动了一下也跟着握紧手心中剑柄,半晌不见回复反而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叶彤。

        “我去补作业了。”老孟伸手再拦已经抓不住赵珉然,人群中赵珉然身量矮些,行动敏捷,不多时到了叶彤身边再没向后看过一眼。

        “她有问题。”严益禀蹲在岳严身侧,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老孟在旁边弯腰站着已经出了汗,心下着急扇风险些扇歪手机。画面上赵珉然被放大,头上碎发,脸上毛孔甚至嘴角翘起几颗死皮都粗糙但真实,连惯爱尾音拔高的声音都验证了这就是赵珉然,从头至尾看了几遍再没发现任何问题。

        “习惯对,声音对,神态表情都对,除了没回答饼干猜想没有任何问题。”班里赵珉然难得和其他人聊得来,坐在叶彤书桌上和旁边女生有说有笑,笑着后仰看着倒有些像往日里于鑫鑫做派。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岳严身边严益禀刚站起来一个踉跄吓得旁边两个人起身去扶,老孟看着低血糖还没站稳的人和远处不知是敌是友的赵珉然拿起书本又放下。叶彤桌子上的赵珉然比往日嚣张些,转着手里水瓶逗旁边女生,于鑫鑫从远处听到教室对面动静也坐上窗台看着她,靠着窗抬起下巴有些不屑。短发静电沾到玻璃上,浅淡发色和阳光融再一处,远处赵珉然看直了眼,撑着桌子俯身对空中于鑫鑫处抬手轻佻弹舌,只看到窗边美人不屑得瞥过眼和后桌聊天。

        “这这这,这都跟谁学的!”严益禀刚站直就看到这一幕,指着远处问向身边两人。岳严见他无事又坐回原位,目光始终留在叶彤身上,只老孟看着这一幕又抹了把汗,对身边面无血气的严益禀有些气恼。“这回是要一锅端了。”

        最后一排严益禀手机始终对着赵珉然背影,下课分析蛛丝马迹,视频单独发给老孟岳严谁都再没发现奇怪之处。周六课上赵珉然背着怪物挎包就和叶彤牵手走进教室,群里没发数字也再没多往最后一排和三人聊天。

        放学收拾好最后一张默写纸,岳严叫住严益禀,看向他夕阳下那双眼睛已经变成纯白,额角凸起条青筋,原本乖巧可爱的米奇头都再遮不住多出来的诡异。“他呢?”

        “还在沉睡。”

        没给岳严反应机会,严益禀昏到过去,头正磕到后黑板丙烯颜料。

        教室里不多时只剩这两个人,黄昏下夕阳将后黑板分割成明暗两半,顶上纯白墙面陷入黑暗,反而地下撒满昏黄,靠在黑板边上两个人一个昏着额角青筋又跳了下,岳严轻晃着严益禀等待他清醒。

        看着严益禀分明表情痛苦却始终紧闭双眼,岳严只啧了一声也贴墙站到旁边给了他最后支撑,手机里不断播放课程上拍摄视频,也许是知识内容过于让人安心,也可能是光线昏暗,岳严看着看着也有些困了。

        “我还没死你哭什么?”严益禀转醒时只看到岳严困得眼角带着泪珠,低头看向他手机表情有些奇怪。“牛气,听课能感动哭了你也是个人才。”严益禀双指放大视频内容,被岳严一把夺过手机,再抬头只看到岳严看着他无比嫌弃。“明天去赵珉然家。”

        说着背上书包转身离开,隔着楼道窗听到严益禀喊着:“我拍得很感人吗?”这句问话只被挥挥手指敷衍了事。

        周日清晨刚好雾霭朦胧,像极了去倚月轩的夜晚,路面上灰雾弥漫看不清方向,岳严老孟站在赵珉然家门口等着严益禀,屋边小路上黑色人影靠近还睁不开眼,看着连电锯包背着都有些费力。

        “进去吧。”

        没多管严益禀,门铃响起里面没有人声也未闻脚步声,烛西砍断门锁,原本沾了些火光的金属掉落潮湿泥土中又熄灭火光,像火焰不曾出现。孟响低头还想查看废铁,把岳严叫着跟上,赵珉然家中一切如此,只是落地窗旁边多肉植物枯黄了叶子。

        琴房中玻璃门上只有些指痕印记,漆黑钢琴上落了些细碎灰尘。“近期没人打扫。”琴身旁边椅子上摆放把明显移动过的吉他,严益禀刚想去碰被岳严拦下来。“先找人。”

        二楼主卧门半掩着,里面白色飘窗浮动,恍惚间有人影闪躲,岳严在前方开路,可内里并无半点不寻常之处,床上深蓝色创举和床头上物品整节,和一楼一样也落下些灰尘。“这里也无人打扫,赵珉然一家出门了?”严益禀看着指尖又占了灰尘,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衣柜,手被老孟按下。“小点声,你听。”房间里除去风声还有些水滴落下整齐声音,重叠一处落下地方像在水槽里。

        “是不是厨房漏水?”这些猜测留在身后,岳严对着白色房门,上面挂着请勿打扰的猫咪牌子,转动把手房间已经上锁。贴门倾听里面水滴声音更响些,划开门侧,墙上划出些焦痕,老孟摸了下那处并无细问。

        房间内关着窗,窗帘也未拉开,只用浓重血腥味,白色衣柜里流下些血水,打开里面衣服推到两侧,顶上勾勒符文,下放放着碗具,赵珉然绑在衣柜里身上按骨骼纹路划开伤口,肋条盆骨形状清晰,连指尖手骨也雕刻得根根分明。只余一张完好人面。

        “赵……赵珉然……”严益禀上前要解开绑着的躯干又不知从何下手,她身上伤口未伤及动脉又翻开皮肉,部分已经结痂。严益禀夺过岳严手里剑划过一侧绑住手腕的领带,又滴落下血珠,一颗颗落入本已经盛满的碗中已经溢出染湿衣柜。

        柜子下血碗移除,三人再抬头垂掉着的人分明睁开双眼,可只有一双兽瞳,盯着地上血碗又闭上双眼。“严益禀,人类瞳孔对光照反应里,有这个解释对吗?”严益禀没多管老孟的话和岳严解开柜子里的领带,赵珉然掉落地上双腿伤口裂开,人有了几分清醒。只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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