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名剑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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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中岳严座位上只剩下书包开合留在座位,一连几天不见人影,下课后孟响严益禀反复打着岳严手机也无人接听,第二天再拨打手机已经关机。“他那天走得急是不是出事了。”手机里不知道第几次提示无人接听,孟响手中冒汗一下没拿稳手机摔倒桌子上,照出顶上风扇摇动,窗外偶尔吹进几缕风丝在艳阳下也带着热气。严益禀头上滴下汗珠像没听到孟响话语,拿起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个医生联系方式打过去没等对方接听已经挂上电话,几声“滴”音引得老孟看过来,“打通了?”

        “不是,我不确定。”手机上显示个医生姓名,孟响擦过头上汗水吵得声音倒大,“岳严是丢了不是傻了,你找医生有什么用。”

        “他也是我兄弟我不比你着急?”手机扔到桌子上,严益禀也站起身与孟响对峙,最后一排吵闹声音让班里安静几秒钟都看他们两个人热闹,不知谁起哄喊着:“打起来,打起来。”班长起身咳嗽几声也未见两人收敛,耸耸肩又坐下也看着最后一排中间位置上闹剧。

        “饼哥,怎么回事,需要哥几个吗?”于洋站起身帮着严益禀说话,身后跟着李龙王泽涛已经站直要往严益禀身后走,刚走几步原本和孟响僵持不下的人不耐烦看过来白火气洒在于洋身上。“没你事,别添乱。”

        “怎么回事,欺负我家老实人。”窗边于鑫鑫牵着丘晓手从窗台上跳下来对着于洋几人气势汹汹。孟响听到远处传来于鑫鑫声音对着严益禀分明还万分无奈,班中一时间倒是热闹,门口走廊里也有几人探头进来看热闹。班长推推眼镜起身当着和事老,“一个班的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和和气气的。”左右环顾于洋于鑫鑫两方僵持有几分跃跃欲试,目光看向最后一排表情期待。

        孟响转过身时已经换了面孔,想要像往常没事人一样笑笑可表情难看只能劝着“没事鑫鑫,一时冲动。”说完也懒得理会身后烂摊子,最后一排这两人着看向对方再没了火气,心心相惜着又坐回位置上。

        “行吧,皇帝不急,呸,好心当成驴肝肺。”于洋又坐回位置上,一脚踢开面前桌子,桌上水笔修正带都掉在地上,耍帅没到三秒又弯腰捡起东西把桌子挪回原位,前方空位上椅子被踢倒到课桌下面,摸摸鼻子起身扶好趴在桌子上听身边李龙嘲笑他怂包。

        “脾气好不代表好欺负。”于鑫鑫说完也坐到座位上不管后排事,背对众人口中声音倒大像故意说给其他人听,也不管别人反应低头看着课本。

        最后一排两个人头要埋进桌上,趴在桌面任凭几人吵闹,等到班里人看着再没热闹又恢复之前窃窃私语才抬起头转向对方面前,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红晕不知道是害臊还是因为天气炎热。

        “就你,脾气好?”严益禀上下打量老孟听对方也打趣他,“你好,驴肝肺。”

        “不明白的还在梦里,明白的已经没了一个。”两人视线看向空荡座位难题又绕回原点。严益禀拿起手机,防护膜上多了条划痕,打开又拨打岳严电话,熟悉提示音还没想起,教室大门被人一把拍到黑板旁边,赵敏然在门口跑进来得匆忙马尾已经凌乱,看向最后一排两个人被往来学生挡住视线,挤过众人倒两人眼前身上带着热气,衣服已经被阳光晒得炎热。“刘衍不愿意透露岳严消息我去找了理科班班主任,岳严父母说他已经好几天都没回家。”

        “你和别人说话了?”老孟这时站起身响起两人弄乱了任务,赵敏然气还没喘匀,摇头挥手解释:“连比划带写字才费了些时间。”

        “逃吧,去找岳严。”严益禀站起身上课铃声已经响起,趁着门外无人严益禀直接跑出教室,身后跟着赵敏然和孟响,书包落在教室里和当初岳严离开学校时候身影重叠一起,连班内空荡着的座位都格外一致。

        校园围栏外严益禀拿手机订了辆车,孟响看着随口询问:“我们去哪?”手机递到老孟面前上面正标出医院地址。“前几天傍晚在医院外我好像是看到了岳严。”

        车到面前严益禀才拉过身后赵敏然上车,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学校角落旁边围栏上长满茂盛爬山虎,茂密叶片挡住背后风景,嫩绿叶片衬着背后砖红色教学楼一片生机景象让人神往。这一处风景在身后再难寻到时候严益禀才想起来叶彤已经许久没见。

        的士开过公交路口恍惚中蹿过两道身影,严益禀趴着窗户向外看着听到身边司机问着:“这一路红绿灯多,咱们改路线吗?”严益禀回过头没回复司机身后车窗外一个绯红衣裙小姑娘撑着红伞看不清面孔,走到路边位置正对学校大门停下,手中红伞久久没抬起,衣裙和橘红阳伞混合一起同样是红色却不相容,严益禀瞪大眼睛注视路边场景,正这时孟响回了句:“您随意,怎么快怎么来,我们赶时间。”

        车子开动将路边撑伞女孩留在身后,严益禀拍拍还望着窗外爬山虎墙的赵敏然,后窗玻璃上贴着贴纸画面模糊不清,原先撑伞女孩手中再无红伞,背影也越来越遥远,赵敏然看向身后茫然寻找半晌也不明白严益禀让她看什么,回望严益禀似乎有万般话语倾诉,再想寻找窗外异样,的士已经转弯到学校后门街道,曾经书店已经变为饭店,周围超市也换了门帘,场景离去得飞快,像几人再无法追回过往。

        车上几人看着窗外眼中目光却涣散开,这一路又回顾曾经一幕幕,爬山虎墙边初逃课,门外红伞下许诺许言,第一次爆炸合作。“书店时候岳严笃定我们不敢,那他是不是”孟响声音响起得突兀,一时间几人看着他,严益禀举起手机只打下句:“找到人再说。”

        路上通常再无半点阻拦,到医院外几个人戴上耳机分头寻找,严益禀顺着之前踪迹,到网吧外树林旁边,夏日阳光透过树上将泥土间蚂蚁树洞都清晰照应出来也不见半点人影踪迹,孟响胸前衣襟被汗水浸湿,摆摆手忘记耳边带着联络语音。

        “去岳严家里。”严益禀开口跑向路边树荫下两人才听到耳中声音慢下来步子,三人隔着马路透过人潮看向彼此面露些尴尬,赵敏然依然戳穿真相道出难以启齿的话:“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岳严家在哪里,而且他父母说他没在家。”

        “那就把来时路再走一遍。”周围风沙四起,夏日中难得吹起阵阵凉风,原本周围潮湿天气中夹带些风沙也如同秋日天气一般让人睁不开眼睛,耳机里传来阵阵电流声音,严益禀眼睛被风沙眯住,有眼流出眼泪始终睁不开眼,眯着起眼睛模糊中又见之前桥上高大男人,向后闪躲磕到脚下树边矮砖后脑磕到树上。

        “送你个礼物。”散客俯身低语,手中拿着塑料儿童眼镜,睁大唯一能视物的左眼,看到散客拿着熊猫图案眼镜伸向他眼前,镜架正对着眼球方向,刚伸到眼前被一把拍开,眼镜掉在地上连散客也没想到,一时间没了动作。

        严益禀再回过神来眼前迎面对上孟响一圈正冲眼前,对着鼻尖停下,之前的人身形高大动作灵活,已经翻身到孟响身后,脱帽致意转身离去。

        “怎么回事,离得远我也不敢大声叫人,也没人帮帮我。”赵敏然双目流泪摸索走到两人身边,手上手机提示出车辆靠近提示音。“倚月轩太远会浪费时间,打车去方便。”

        一路上司机放着民乐,车上显得有些吵闹,不知道是寻了哪条路,和上一次去倚月轩的路完全不一样了,严益禀看着窗外风景目不转睛看着似乎故意要看到之前一切,当所有惊慌失措褪去再看过去种种所有事情都显得格外刻意透着阴谋味道。

        窗外老人提着水果缓缓走过配合车上司机哼唱得民乐让人有几分昏昏欲睡,赵敏然这时打了个哈欠,捂着嘴巴不敢出声,严益禀看着窗子上倒影出的自己这一次到了学校后面,再看不到之前这地方难得开的文具店,想要出声提醒又顿下呼吁拿出手机拨打岳严电话,那边依然无人接听。

        海鲜酒楼外不见当初叶彤,巨大破旧招牌下装潢华丽大门外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男人在这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不伦不类,正这时门内走出个灰色宽大衣袖小女孩,手握红伞,伞下慢慢扬起稚嫩面庞上一双淡薄眼瞳盯着这车驶过。严益禀在车上几乎站起身,后排两人看着他着样子顺着手指向外看只看到个提着塑料袋的孩子背影。

        “虽然不在市区咱们还是得行车安全,小兄弟你坐好等会儿才到。”旁边司机也不客气直接把严益禀拽回座位上,窗框外已经开过站牌,果不其然很快到了倚月轩门口。

        “红伞红伞小女孩,眼神和叶彤一模一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严益禀下车扯过赵敏然校服,指向来时海鲜酒楼方向,这才注意到周围大多围上铁栅栏再没有之前来时样子,槐安建筑招牌油漆涂铁墙外,周围虽依旧萧索因这些铁围栏多了几分生冷感。憋了一路的话刚吐露完不见有人理解反而被一把拍开手,“叶彤叶彤又是叶彤,她才多大,女孩子之间有点相同也正常何况都多少人和她相同了。”赵敏然说完自己也顿住,想要解释又无从开口。孟响走过两人到目的地倚月轩,校区上坡上碎石子比之前还要多,曾经的楼层已经不见半分,白底绿字槐安建筑四个字后面一栋栋建筑围上了绿色幕布,房屋故意做成弧形建筑门口立了个雕塑,看着是中世纪风格,几人看着这样子和之前看到的没有半分相同,楼栋掉下许多吊车,拴着钢线比之前的也要安全,微风吹起地上碎沙,只有些微尘土和之前倚月兰亭相似。

        “物是人非,旧貌换新颜才是常识,这么多人相同本来就反常。”孟响话音落下又向内呼喊岳严姓名,没听到有人回应。正午时候工地上没有工人,城郊围上了铁墙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岳严,严哥,听到回一声。”

        严益禀向上跳着,双手攀上边框引体向上直露出头向内看着没见到岳严身影,落到地面看着对面与这地方格格不入唯独没围上铁墙的一处矮楼,想起那时之前他去勘察地点。“岳严为什么来这里,如果他来会去哪里。”严益禀问得随意无知无觉脱口而出,旁边赵敏然孟响纷纷侧头看着他。

        “严益禀,岳严第一次来这里的目的都没和我们说过,你如今再问反而觉得蹊跷。”赵敏然缓缓叙述几人心事,严益禀走过她身边没多理会,到值班室空无一人帐篷外借力踏着帐篷支撑蹬上铁墙。“岳严,活着回一声。”里面传出窃窃私语声音,似有人低声哭诉,声音朦胧模糊难辨男女模测。“都到齐了,你在回一声。”周围声响不停反而声音又大了几分,蒙上了薄雾一般始终听不清言语,只能分辨出是人声。

        “饼哥,这个地方古怪得很,岳严平时可没这么娘气,咱们还是撤。”阵阵暖风吹动开门口巨大雕塑塑料袋薄膜,吹开低端露出海浪间鱼尾,生动娇俏活灵活现,周围水池还干涸,吹开上方缝隙眉眼间格外熟悉,分明是之前双生姐妹中一个,正这时严益禀身边巨树下树影摇晃,树上半张模糊人脸猛然睁开眼睛,树皮开合露出下方木质瞳孔看向严益禀,身边树叶边齿痕变为尖牙扎上皮肤。

        “严益禀!”赵敏然跑过去已经晚了一步,孟响跳起来拉人手里只拽出来个校服外套,两人脚下石块抖动,地面下鼓起层层波浪,这一刻严益禀从墙内飞出,双眼莹白背后长着翅膀洞穿校服衬衣。“跑,地上有东西。”随着严益禀出来身后追出条条树藤捆绑住旁边店铺底商空店。

        “你的声音。”赵敏然不等深究被孟响拉着向前跑跟上几两人步伐,身边地上店铺外缠上漆黑树藤长出片片嫩叶,树叶向下眼眸一般睁开叶脉看着它们,随眼眸开合地上砖块段段在几人身后震开。“不能让长的比我们快,赶时间差。”严益禀在上方喊着分明是平时声音,另一边孟响还向四周呼喊:“岳严,你他娘要是在这别让我逮着。”

        两声男生会合一起更让赵敏然惊得看向严益禀身上,没注意脚下慢了一步被碎砖跌倒,赵敏然跌倒身影被叶子映照眼中藤上开出朵白花,地上土壤在她面前翻动,地上洞口内一张巨眼瞬间转动变成张巨大兽口,赵敏然双眼闭上将要跌进去,问道里面腥臭和土壤混合一起潮湿气味,头发沾上兽口中粘液整个人要栽进去腰上背后被人拽着,脚下滑落跪倒地上。没给她犹豫机会拖着膝盖从地上滑动向前拽,赵敏然被拽着手脚并用爬起来膝盖上染了血液没有办法只能接着向前跑。

        “你是不是没减肥!”赵敏然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老孟抱怨,旁边树藤上又开出朵白花,周围石砖地板塌陷更快,碎砖断裂已经到了脚下,又一个深坑从脚底出现,赵敏然一个横跨跳了过去。“前面是车站,那地方没树藤。”周围底商店铺连在一起,车站也刚好在商店前,可到站牌附近树藤再没向前延伸,严益禀飞过去落地树藤最边上一朵白花盛开,地砖踏下露出张兽嘴,飞到空中躲避地上蠕动深坑,赵敏然孟响两人依言停下喘息周围没了动静,

        “针对我?”严益禀落地变成平时样子,注意到地上水井正在身后,一张兽口出现在井口之前。“我们当初不应该杀那个怪物,它在那里也许不是没有缘由。”

        “那也总不能让它出来。”旁边砖石从地上掀起打到赵敏然头上,把她逼退到车站旁边靠着休息,狼狈样子像极了从地上出来时候,旁边孟响也靠在上面休息,背后严益禀声音传出:“去立桥。”

        “严益禀,你确定岳严需要我们救吗,这一路上大家没说心里应该都想明白了点。”身旁地上砖石逐渐没有动静散落一地碎砖下面钻出几只黑蚁,深坑也没有兽口模样变成普通土坑,底商墙边漆黑枯木藤上树叶随风摆动优雅温柔不带丝毫侵略性,只有最边上一片叶子垂落下,叶脉化为眼球盯着他们几人。“那些东西都会装何况是人,岳严第一次和咱们结交时候就好像习惯了这种生活,来倚月轩也没说明目的,一门心思要去朝圣,救你那次他也是带着目的去的,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也和叶彤他们一样。”孟响衬衫上已经浸满汗水,抬手看到手上还拿着严益禀外套,扔到地上也扔了自己身上校服外套,靠着身后站牌再没力气。

        “说明白,什么一样。”赵敏然闭着眼睛这一刻像明知故问,果不其然听到孟响言之凿凿落下最后断言,“一样都不是人类。”这一声打断严益禀一下下敲打站牌玻璃上的手指,头上刘海轻颤被一把按下,手机里提示音提醒车辆靠近打断几人心思。

        “总之先找到人再说。”严益禀手中手机画面跳转,之前司机弃了订单,页面上报价又贵了许多,地图上路线从城市角落一侧到了尽头另一侧。

        夏日立桥边不似城市中树林内蝉鸣阵阵,反而安静得可怕,夜晚也不似夏日炎热,阴风阵阵伴随树影摇曳沙沙作响,宽阔马路上路边石子被赵敏然一脚踢入林间没发出多余声音,黑暗中有个模糊身影一闪而过,严益禀手机照明照过去前方空无一物,刚向前走过一步被孟响一把拽了回来。“我们上一次是被人故意摔进去才入了树林,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直接进林子,咱哥们儿可不傻。”一声话语打破周围寂静,夜风吹乱周围树林,林间鸟雀惊起发出刺耳名叫,伴随闷雷响起,天空中乌云闭月遮住最后一点光亮,云层翻涌夹杂闪电,空气间变得潮湿起来。

        “之前一舟是被人约出来到的立桥边,依岳严的性格和我们经历的事不应该轻易上当才对。”严益禀望着灯光下照耀着的立桥,硬朗线条横跨水面发出柔和荧光,在黑暗中令人神往,注视许久又收回视线看向倾斜站牌边上泥土地,“先去一舟身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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