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周曾横刀收山寨 玄策西行救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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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这一行人密谋夺回山寨,诛杀周锦。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收拾,李掌柜和老板娘就将所需食材准备妥当。王玄策将青釭剑安放在半扇羊里面,周曾亦将大刀隐藏在推车下面;各人匿好兵器,带这家伙什,就这样浩浩荡荡往山寨而去。这青釭剑正是东野老人贴身之物,已有百十来年之历史,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剑出鞘之时,更是寒光闪闪。在王玄策离山之时,将其亲传于他,为的就是让其继承衣钵,名其志向!

        因为是山寨的老熟人,守门的喽啰也没有详细查验,一行七八人就这样进了山寨。虽然周曾已经详细告知了王玄策白龙寨之地形,房屋楼设的布局,以及哨所卡位的分布,但王玄策还是打着十二分的警惕,详细的观察周围有无变动。当周曾又一次回到自己的地盘时,一丝亲切之感不经意的笼上心头;沉不住气的想和一些巡逻的心腹旧部打一声招呼,但是被李掌柜赶忙给制止了下来。

        一行人恰好在经过聚义厅之时。但见那周锦和张鹞子说说笑笑从里面走了出来。隐隐约约的听见周锦对张鹞子说到:“他娘的,要不是我这几年山寨多辛苦呀,咱们把周曾这小子一给赶走,以后这山寨就是咱们兄弟二人的天下了,看谁还敢对咱们吹胡子瞪眼!”。

        “只可惜,让这小子给逃脱了!”

        “兄弟无需多虑,这山寨大部分都是我的部下,谅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只请兄弟安心!”

        至此刻,王玄策才看清楚这张鹞子的模样:一个典型的山东大汉,虎背熊腰,外加脸上有这么一条不大不小的伤疤,看起来很是凛人。

        刹那间,周锦和张鹞子就走到了他们面前。这周锦一看是李掌柜亲自来送酒肉,就客客气气的招呼道:“李掌柜辛辛苦苦,今天我们兄弟的庆功宴,可得全仰仗你了。”听周锦这么一说,这李掌柜虽带着几分警惕,仍旧和善的施礼回到:“山寨中的大事,怎能不亲自操刀呢”。一番寒暄之后,随着谈话的语调,周锦发现这个酒保和屠夫面生中似乎带着一丝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故而就走近端详起了他们二位!原来在王玄策搭救周曾当天领头的人正是周锦!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机会,王玄策使了个眼色,只见周曾心领神会,立马从车下抽出大刀。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周锦不备,抡起大刀;瞪着如狼似虎的大眼,大吼一声,狠狠的劈下;一刀将其砍成两半,当场惨死于聚义厅前!

        在应变的当口,王玄策飞起一脚,将半扇羊颇为潇洒的踢向张鹞子,顺手抽出这寒光闪闪的青釭剑,向其刺去。李掌柜和老板娘以及一众酒保也都纷纷拿出兵器准备应敌。鉴于二人有这么一段距离,而这张鹞子看着飞过来的半扇羊,转身一闪,就给躲了过去;再看王玄策凌厉之剑锋,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转身一退,已经两丈开外!而这时候一众喽啰已经围了上来,王玄策只能挥剑御敌!随着剑锋所至,已将众喽啰逼在一丈开外,丝毫不敢进攻!

        越聚越多的山寨众喽啰,纷纷拿着刀剑将众人围在中心,只听王玄策厉声吼道:“白龙寨的弟兄们,周锦无道暗害大当家,今日已被大当家当场砍杀,这是他罪有应得,与各位弟兄无关,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投降!”

        说话之间,周曾一抹啦脸,将脸上的麻子悉数擦掉,大声吼道:“怎么着,才几天都不认识我了,还想造反不成!”但见其手持沾面鲜血的大刀,威风凛凛中带着霸气之感巡视这众人。以前的知心弟兄看着大当家回来,颇为欣喜的站在了周曾一边,举刀护着周曾等人。而这些周锦招来的部众,一看首领已被大当家的砍死,更没必要为一个已死之人卖命,所以也就纷纷放下兵器,投降了周曾。

        刹那间,风云突变,张鹞子发现情况不对,连忙逃下山寨。当王玄策、周曾、李掌柜等人将众喽啰安抚完毕,已经难寻其踪迹!周曾紧接着又派了几拨人下山去追,可是到头来,回报的都是不知所踪!于是又领着人,在二当家的住处,经过一番搜寻,除了张鹞子偷窃回来的金银细软,仍旧未曾寻获那两封事关王玄策前途命运的书信!于是其火爆脾气瞬间就又一次迸发了:“兄弟,我亲自去追,一定要把这歹人给你抓回来!”

        王玄策经过那两日的思索,已经感觉到书信有与没有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于是一把拉住周曾:“既然他已经逃走,那就算了,别让他影响了咱们兄弟的心情不是!”说着就拉着周曾和众兄弟,一块前往聚义厅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去了!

        阴阳翻转,乾坤调和,今日别人的庆功宴,竟然一转眼成了众弟兄自家的庆功宴。宴会上早已没有了书信的阴影,一片祥和痛快的氛围笼罩着白龙寨。周曾很是欣慰可以遇到王玄策这一位患难兄弟;王玄策也很开心,可以结交这样一位忠义之人。不知不觉二人有种志同道合的感觉;望着胸有大志的王玄策,只听周曾捏着黑釉酒碗,慷慨的说到:“我乃一介莽夫,如若兄弟不弃,周曾愿跟随兄弟左右,共同闯荡一番事业。”

        可是面对身无功名的王玄策,此去长安,不仅不知道吉凶福祸;更不知道能做成何事,因此只能婉言谢绝其好意!看着失望的周曾,王玄策又推心置腹的说到:“为了山寨的发展,弟兄们的前途,打家劫舍,做绿林大王终归不是最好的归宿,兄弟更应该为这山寨众弟兄着想才是当务之急!”

        话说到这个情分上,周曾也明白王玄策之用意:他说的没错,自己正是这帮弟兄们的主心骨,只要将这帮弟兄们安顿好,才可以给他们一个前程,给自己一个前程;虽说诏安之心早已有之,但是因为种种缘故,至今日仍难执行!

        王玄策似乎洞穿了周曾的内心世界,拿起黑釉酒碗与他干了之后,趁着酒劲又诚心诚意的对其说到:“兄弟我至如今乃是一介白丁,此次前往京城若是能求得一官半职甚好,若是没有岂不是对不起兄弟?我看还不如兄弟依旧镇守山寨,等我见到魏征魏大夫之后,请他上报朝廷,到时候众兄弟们接受朝廷的诏安,岂不是可以同朝为臣,干出一番报国为民的大事!”

        说到这里,周曾也不好再做恳求,于是就接纳了他的建议。

        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圆月上挂苍穹,将原本漆黑的大地,照得多了一丝光亮。兄弟二人,带着酒意,安榻在聚义厅之上,伴随着呼噜噜的睡意,进入了梦乡!相聚总是短暂的,离别却是伤感的;虽然在周曾的再三挽留之下,王玄策也仅仅只是欢喜的留了三日时光!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兄弟二人挥泪离别;周曾一送再送,这一送就是十来里。王玄策望着难舍难分的周曾只能恳切的推辞到:“多谢兄弟相送,到这里真的已经可以了;等我安顿好一切,定会给你寄来书信!”二人带着无尽的伤感长长一揖,就此作别!

        人生,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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