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白龙岭偶救周曾 李家庄再谋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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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王玄策书信被盗,虽说甚是苦闷,但是经过一夜漫长的思索,也渐渐平复了心情,想明白了一切。第二日的太阳,依旧平静的升起。人生正如朝阳一般,朝起夕落起起伏伏;只要心向太阳,心中就会永驻光明。

        朝阳的余晖,洒在黄河岸边,两岸的纤夫早已随着金色的暖阳出工,黝黑的脊背,洒上点点暖阳,愈发感觉这种脊梁,充满了坚韧与执著。此起彼伏的哨子声,伴随着这种脊梁与来来往往的商船,将黄河两岸的繁华与坚实尽数展现。早起的人们时而忙碌,时而悠闲,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好一副静谧的城市河流风光图。

        王玄策梳理好心情,用过早膳,决定继续往长安而去。老掌柜也是一个实在人,因为昨晚的偶发事件,故而将丢失财物的客官食宿全免,也算是给予一点实实在在的补偿。李小三也跟老掌柜告了假,早早的去了衙门,将昨晚的推测,悉数通报了主事的捕头。加上头几日已经得到临县的通告,于是这捉拿匪首张鹞子的海捕文书说下就下,没多大一会已经贴满了全镇。

        急急忙忙赶回来告知这一切的李小三,正和即将离去的王玄策在门口撞了个满怀。一看要离开的样子,李小三赶忙挽留到:“趁着这个机会,欣赏一下这孟津渡之八景,等官府破了案再走也不迟”。

        而王玄策不想再耽搁这些时日,故而就婉言谢绝。看着去意已决的王玄策,李小三只能怀着愧疚的心情,把撞掉地上的包袱递了过去,目送着他的离去。

        王玄策骑着黄骠马,一路风驰电掣,不知不觉,已到了晌午。马儿也已跑的气喘吁吁,再加上其也颇为疲乏,故而下来牵着马儿缓步的走着,顺带惬意的欣赏着官道两边的风景。殊不知,在前方狭隘之处正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只见一座不太高的山岭直突突的矗立在前行的路上,官道直接从山中峡谷地带穿越而过,一块不大的界石提示这里正是白龙岭。密林深处,有这么一个山寨,寨主姓周单名一个曾字,此人身材魁梧,修八尺有余,善使一口大刀。周曾此人,向来大大咧咧,毫无心计,且颇讲义气;故而这二当家早已窥视寨主之位久亦,其也不曾有丝毫察觉!一直到昨夜,发生的一件事情,才让他看清了他,也让他遇到了他!

        正因和李小三闲谈时说起这白龙岭土匪,王玄策看着已经到了这里,故而也多了一个心眼。准备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稍事休息,只等养足精神,快马穿越而过。可是刚掏出芝麻烧饼啃上这么几口,就听到身后有一丝动静,引得马儿一阵长啸。扭头一看,只见一队手持刀枪棍棒,穿着各色服饰的人,转瞬间就策马来到其跟前。厉声质问道:“喂,有没有见到一个受伤的人”!

        “各位爷,我就一过路的,怎能会遇到受伤的人呢!”王玄策实诚的回到。

        但见一个领头的人,打量了他一番,也没见到什么异常之像,随即带着众人继续拍马寻去。王玄策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芝麻烧饼,突然望到不远处厚厚的草丛中,似乎有一丝异动;再这么定睛一看,一个浑身是血的大汉充斥在眼前。也容不得多想,随即放下烧饼,就冲了过去。

        看到这个大汉肩膀受伤,鲜血不停的往外涌,王玄策赶紧给其清理好伤口,细心的敷上了止血药,顺带包扎了一下。稍事休息之后,大汉的精神似乎也缓了过来,张这发乌的嘴唇,踉踉跄跄的说到:“多谢……壮士……搭救……之恩!”

        这个大汉虽然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嘴唇发乌,但是意识还算清醒,一直打量这王玄策:白衣白袍,一副狭义心肠;安稳中带着一丝秀气,于是对他也就多了一些好感!包扎完伤口后的王玄策,也捎带这打量起这个大汉:霸气中带着一副恶像,初看就是一个坏人;但这么一细琢磨,似乎坏气中更多了一分和善!

        但见这大汉又吞吞吐吐的说到:“估计……他们过会……就会再度折返,我不能拖累于你,得赶……赶快离开,找一处安……安全的地方落脚”。

        听大汉这么一说,又想想师父曾经叮嘱过,下山之后要广交朋友,何况遇到既是缘分。再加上带着伤,保不准能够安全到达;与其撒手不管,还不如好人做到底。随即对他说到:“兄弟你这失血过多,还是有我护送你一程吧,不知可有去的地方?”

        经过他的再三坚持,大汉也是带着感激之情连声道谢!原来这大汉在乡下还有一处房舍,因为山高林密的关系,颇为隐蔽,一直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此刻他想了想也只能回到这里暂时安歇。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二人已经到了这里,但见这里竹林环绕,泉水叮咚,三间茅屋,还算干净,吃喝用具一应俱全。安顿好一切,王玄策忍不住好奇之心就问到:“兄弟,不知追杀你的都是什么人呢?和他们结下了什么梁子?”

        只听这个大汉缓缓解释到:“壮士有所不知,在下姓周名曾,字延武;父亲原本洛阳孟州人士,因为隋朝末年天下大乱,依附王世充麾下。可他一势利小人,毫无体谅臣工之心,因大雨滂泼延误半日运粮时机,要将父亲斩首;多亏父亲故友好言相劝才得以保全性命,一怒之下,父亲带着妻儿率部弃他而去,在这白龙岭落草为寇,至如今已十五六年。因为不曾欺压百姓,更不曾打杀抢劫,故而官府也不曾围剿。前几年随这父亲病故,我只能子承父业承袭这山寨之主!”

        王玄策侧坐在桌旁,一条腿耷在板凳之上,双手抱着膝盖,用心侧听周曾的倾心诉说。只见周曾端起黑釉酒碗和王玄策干了之后,又说到:“可是三年前,在山下遇到一秀才模样的书生。还记得,当时他说被官府追杀,已身受重伤,我就将其救上山寨。此人也姓周,单名就一个锦字,开封人士,听他说起因为当官的黑暗,侵吞了他的家产,原本想去告御状,没曾想被刺史追杀,一路逃亡到了这里。如今家人也是死走逃亡伤,看着他读过几天书,也有一些计谋,我就拜其为军师,为山寨出谋划策。他为了给山寨广聚财路,举起劫富济贫的义旗;再加上这白龙岭,地处南北要冲,抢劫南来北往的客商,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项。可是我深知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客商也都不易,谁知他一意孤行,为这事我多次呵斥于他,就这样留下芥蒂。不曾想,前几日,他一故友来到山寨,名乎张鹞子,身长七尺有余,看起来就非良善之人。”

        当听到张鹞子这个名字,王玄策为之一愣,没想到这恶人竟在这里,立马就打断了他的话语,连忙追问到:张鹞子,就是那个江洋大盗,被官府追杀的?

        经王玄策这么一追问,周曾面容为之大变,诧异的反问到:“壮士认识此人?”

        王玄策望着疑惑的周曾,又赶忙解释到:“不不,不认识,更别提见面了”于是,就把昨晚连升客栈发生的事情细细给周曾讲述了一遍。

        话说到这里,周曾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于是又对王玄策说到:“这周锦和张鹞子相识多年,前几日已经来到山寨,听闻其手头紧张,于是我也送其一些银两,可供日常之开支。可是昨夜见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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