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撑阳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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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严益禀自然在考前的教室,赵珉然和岳严都在中间靠后却也分属不同教室,身边再没有其他人跟着,岳严的作弊之旅也顺利开展,他拿了卷子折好选择题放到桌角,自己做起大题,我算好选择题拽拽他领子,岳严拿过选择题试卷等着我在他左右肩膀敲击,左边单数题号右边双数题号,就这样分工合作做题还能让他有时间检查一遍。实在遇到不会的我这个作弊器还能看看严益禀的答案转达给岳严。在这样“严肃、认真、公平、公正”的月考之后,岳严的成绩终于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尤其是选择题占比极高的英语,这一科主要还是感谢严益禀,刘衍对岳严的突出表现赞不绝口,缩在窗边角落里的岳严每次公布成绩的时候都被投来的羡慕目光看得不好意思。

        除了岳严,赵珉然的成绩也进步迅速,虽然没有名列前茅也中规中矩的考了班级中上的位置,反到是严益禀和班级第一失之交臂,刘衍只说下次努力,也没有多做评价。

        岳严回家把卷子拿给父母看见他们的表情自己也跟着欣喜起来,只是依然没说半个字,父亲说着“不要骄傲下次继续努力。”岳严点点头拿着签字回了卧室。赵珉然母亲看见成绩还点了个蛋糕,笑得合不拢嘴了还说着“可不能骄傲,这可不算什么拿得出手的名次,下次咱们再努力努力妈妈请你吃大餐。”赵父倒是个实在人,直接抢了卷子以字好看为理由签上了名字,看看几乎满分的历史大题再看看满分的地理选择,说了句“这脑子必须是随我。”

        严益禀家倒没有想象中的情况,他抱着龙猫围巾直接去了球场,把龙猫当篮球抛进框里又小心接住,坐下不知道想些什么看着天空发呆,手机里和赵珉然的对话还停在一周前,把龙猫顶到头上,手机照相机的镜头里白板抓着头发原地冲浪,也挺有趣。又给白板录了视频,直到镜头里的光线已经模糊不清才起身回了家里,趁着父母都在餐厅几步跑回楼上,洗完澡拿出卷子用连笔字自己签上了名字。

        第二天就是回学校上补习课的周六,严益禀难得没看错题在网上搜索关于精灵的信息。严益禀看着网上的信息,抄录下来关于精灵的特征,尖耳、高大与人类相似,看着这些特征又搜索了关于见到精灵的案例,却发现许多都有人说是虚假视频。严益禀看看又在打瞌睡的龙猫,给它剪了两个纸壳尖耳粘在赵珉然买来的龙猫编织帽上,不顾白板推搡戴上了帽子,捏捏这个圆肚皮有些无奈。“怎么一样形状的耳朵有些生物带上是精灵,有些生物带上成了小恶魔。”看着白板用爪子直捋脖子上的帽子还是给它摘了下来。

        翌日早上岳严难得心情不错去上学,虽然面上没有表情,眼神里的期待做不得假,连带着我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一路上哼着虫媚者夜夜哼唱的助眠曲,跟着岳严又回到熟悉的班里。

        赵珉然到第三节课下课就开始收拾东西,岳严看着她扒头看老师不在背上书包就跑,她怕是早有准备,今日特意背了个小包,里面没几本书的样子,走的时候把包塞到宽大校服里面,这孩子第一次做这事像当特工要执行任务一样动作浮夸又慌乱。

        “这我要是老师不怀疑她逃课也得怕这孩子中邪了。”我对这波演技做出了合理评价,厉夫人还是好脾气的说着孩子真可爱。校园围栏边站着穿白色里衣卡奇色风衣外套的许诺,肩膀上还有个黄鼬。

        “怎么白鼬还能穿黄衣服。”看着他们乱穿衣服生气这两个人不按套路出牌。视线里厉夫人嘲笑着:“你当在监狱呢,都得穿着自己的狱服。”想想初见时他们两个人的确穿着更加鲜艳颜色的衣服。

        “不对啊,他脸上没有泪痣,肩膀上的黄鼬难道是许誓?”厉夫人的视线凑近了黄鼠狼姐弟,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只说着“别问我,我就没搞清楚过。”

        赵珉然攀爬上围栏的动作极其缓慢,幸好在周六教师不多,许诺也耐心,看她爬到了顶上伸手拉着她跳下来。这时身后从传来老师追来的声音。许诺拉着赵珉然一路跑,过了街角拦下来辆出租车,两个人上车只让司机师傅先开再说。

        “司机师傅,我们去郊外的穗芳园。”许诺说完看赵珉然一脸茫然。“那是什么地方?”许诺说着你到了就知道了,闭上眼睛在车里休息,赵珉然看着外面熟悉的街道,分明起得早却半点也不觉得疲惫反而有些兴奋。

        司机把车开到个极其偏僻的地方,路过了池塘芦苇荡还有几间破败的砖瓦房,到了郊外一个外边看用木栅栏围起来的植物园。门口的木头拱门很有童话风格,车在门口停下,许诺付了账看司机师傅趴在方向盘上,隐隐约约有打鼾的声响。“想必是上班太早太辛苦了吧。”许诺没管这么多拉着赵珉然往里走,穿过一片粉红色的绒毛花海到了一处满是稻田的地方。已经到了中午因为阴天的缘故并没有觉得阳光刺眼,反而因为周围的草穗飘忽视线有些模糊不清,远处稻田中依稀有个白衣红伞的女人,风吹动她的衣摆极美,将要回头时一阵风吹过迷了赵珉然的眼睛,再睁开时眼前视线被许诺挡住。“怎么了,迷眼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吹一下。”赵珉然说着不用了,走过许诺向前张望只有个红伞再没白裙子的女人。

        “刚刚那里有个红伞白裙子的女人,很美,如今去哪了?”赵珉然问得奇怪,许诺拉着她往前,再到稻田中间是个空地铺满木板,上面还架着几个摇椅,木板旁边种满白色鲜花,再边上只有个高大稻草人,怀里拿着把红伞。

        “你刚刚看到的是不是这个?”赵珉然依然有些迷茫,看许诺拿下红伞拉着她走到个摇椅上,听着麦浪的声音,撑伞享受春日里的时光。毁约从许诺口袋里跳出来到了赵珉然怀里,原本对黄大仙有些敬畏的赵珉然看着这只黄鼬歪头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指摸了摸它的额头,又捏了下脸颊,看它都没什么反应,大着胆子捏了一下蓬松的尾巴。

        “怎么样,我说的吧,黄鼠狼是最好的,你看多有灵性。”那只黄鼬很给面子的在赵珉然怀里盘起身休息,赵珉然头脑昏昏沉沉又昏倒在许诺肩膀上。

        岳严在班级里又一次享受老师的称赞,赵珉然在稻田中的芦苇荡睡得安然,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又到了黄昏时分,太阳将倾欲垂,天边云朵层层叠叠一眼望过去像天空中有场不为人知的烈火也似血雾蹭蹭叠叠,赵珉然醒来的时候眼前就是这样一片腥红,红色阳伞再一次遮挡在她眼前和上次在许诺身上醒来时有几分相似,拿起来看到旁边也昏睡过去的许诺。

        可能是起身的动作惊醒了身边的人,可能他本来就在假寐,雨伞透出的红光照在许诺身上反而格外相称,赵珉然呆愣的看着忘记了把伞收起来。

        “醒来了,这可是你第三次在我旁边睡过去了,其实有时候信任感和安全感来的很奇怪对吧。”许诺说着用长腿晃荡起坐着的摇椅,赵珉然在旁边没回答,把手里的伞收起来,伞页一片片折好,想了会儿本以为她不会再回答,却接了一句:“的确是。”

        我现在曾经没办法了解是怎么样的安全感能让人不理智到放弃自己的防备,但如今我看着那个站在车站等车的岳严似乎也有些了解,要说夕阳在许诺身上是相得益彰更添了些神秘感,在岳严身上却有些显得搞笑。

        “这种人为制造的信任感也能夺取人的信任吗……”看着赵珉然不自然的把她的形象还原成了曾经的叶彤,看着她的经历推测着当年也在我像岳严一样在班里听课的时候那个人在另一处经历的事。

        “人们的感觉来得很奇怪,像吊桥效应里不自觉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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