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万有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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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严看着路上很久,盯着那道已经远去的车灯,车上严益禀爬起来再看不到其他人,被黄色灯光晃着眼睛,一路上不敢出声,听见前方人清清喉咙又吓得靠在椅背上。嘴里莫莫念着数字,数到一白又重头开始,几乎数得混乱了感受到车子停下,打开门被从上面拽了下来直接扔到客厅里,头磕到柜子上撞碎个玻璃瓶。

        “我没说谎,你的合作伙伴有问题,他是个妖怪!”刚挣扎起来看人走远些严益禀开口对着他身后喊,不忘退后几步,本去厨房喝水的人嘴里骂着兔崽子又要跑来打人。严益禀围着沙发跑还不忘还嘴。“你被骗了,我是在救你!”

        “我跟老金认识多少年了,你算什么东西,你老子见过的人比你吃的盐都多。”这对父子围着沙发,谁也不让谁。

        严益禀喊着:“那是我口淡!”被面纸盒抽到脸上,之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脱了西服朝严益禀扔过来,盖着头就打,挣扎间隐约有荧光出现在楼梯口,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原本盖着严益禀头上的西服被他遮到了他父亲头上,推开奔上楼,手里牵着荧光生物,美丽又诡异。

        “你疯了,你答应不动他们的。”门外砸门声不断,严益禀怒视精灵没见她有丝毫慌乱,再想牵着精灵到屋内却再没见她移动,翅膀上磷粉挥舞向房间门口,外面的人停下动作,听声音已经走远。

        “你打不过的。”她说完自行飞向窗框边,飘窗外依稀走过个熟悉人影,严益禀没多在意,第一次看着精灵的美貌没有迷失心神反而心有余悸,那些鳞片飞到他身边吸入鼻腔内逐渐缓和下情绪。

        屋外光线已经快要支持不住,精灵身上的光芒也慢慢消失,那唯一的光照到她身上让五官更加深刻,严益禀坐到她对面,回应了之前的话。“现在打不过,我可以成长。”

        他对面人影随着话语又暗淡几分,手抚摸身边龙猫起伏已经微弱的腹部若有所思。严益禀的决心被当做耳边风一时间有些尴尬。“如果可以多停留一会儿就好了。”

        “你会被当做疯子。”对面生物第一次有了些表情,或许是第一次对他有了明显负面情绪,是讽刺还是嘲笑他愚蠢,总归反而比之前要生动些。“人类总要面对选择,你眼前根本没有路。”

        “那就自己造出条路。”一句句傻话里带着他监视者的叹息,连对面的生物都没有当真。精灵手指抚摸的龙猫已经逐渐没有呼吸,严益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龙猫痛苦的样子。

        “我可以留下时间长些,那它就会死。”消失前严益禀望向那双诡异的眼睛,每当快要消失时她双眼都呈现无数晶体。“选择权在你,可现实不变。”

        房间里最后不正常的光源消失龙猫又恢复呼吸,刚刚还说着傻话的人看向那个在睡梦中无知无觉的龙猫被击溃了最后一丝理智情绪。

        这个人看似前方有选择,但不管向左还是向右原地踏步或者向后退都是一种妥协和屈服,这可能也是一种所谓的条条大路通罗马。

        转头看窗外再找不到之前熟悉人影,摘星院篮球场边上赵珉然坐在地上看着最后的夕阳下坠到黑暗深处,地上分明都是尘土,可摩擦几下双手反而蹭干净了血痂,再站到圆形石墩上已经不用人搀扶,任凭风吹也吹不到染血干涸了的头发,到远处灯光亮起,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才转身离开,家里落地窗已经亮起暖灯,打开门闻到饭菜香气,水晶玫瑰琴房传来悦耳钢琴曲,赵珉然只觉得慌张,低头胡乱换了鞋子往里跑。

        “我们提前回来了给你个惊喜。”厨房里赵珉然母亲走出来,看到她这一身打扮,惊叫一声让原本悠扬的琴曲也停下。“你这是去哪了?”

        家里灯光暖得赵珉然眼眶难受,父母倚靠在一起眼中带着惊讶,开门声打断了琴音也暂停了厨房里的事物,他们对面的人揪着衣角慌乱又不敢抬头。“我,我和同学去玩真人cs,沾了一身颜料。”声音带着鼻音,跑开想上楼听见身后人说客厅有她的东西,胡乱跑过去抱了盒子上楼,听见门口母亲敲门喊着出去吃饭。

        “怎么回事,是不是玩疯了?”

        “小孩子叛逆期,慢慢会好的。”

        听见门口两人离去的脚步声,门内人跌到地上才哭出来,屋里昏暗,只有缝隙透露走廊里的灯光。到身后再没声音,赵珉然哭着说了句对不起。手机传出消息提示音打断这一刻的崩溃,视频中许诺一家照常进行晚餐,四把椅子拉开,叶彤身边只有个空位。之后又一条兄弟二人合唱的视频。

        群里又发来叶彤消息。“弟弟害羞了,他让我和你说我还少一个合唱的人。”

        许诺发了一串感叹号,慌忙解释,手机里的热闹冲散开房间内原本的绝望。刚想笑一下屏幕漆黑一片手机已经没电,钢化膜摔出许多裂痕,手机壳上也沾了擦不掉的血渍,那些污渍像刺激到赵珉然的神经,把手机扣到地上,按到手边盒子上。黑暗中看不清样式,只摸到凹凸起伏的纹路,打开里面,柔软丝绒沉着上面冠冕,荧光卡纸上写着“逃亡星河间,满目皆是你。”拿着卡纸和冠冕恍惚着站起身,脚边盒子被踢了出去,到窗边风吹开帘子扫到盒子身上,反射出些雕刻繁复的金属光斑。

        台灯打开手边镶满钻石的冠冕上映出赵珉然满脸鲜血的恐怖模样,卡纸上已经沾了黑色血痂,从笔筒里抽出红笔,卡纸上“逃”被圈了出来。

        头冠和充电的手机都放在书桌立着的书本上,椅子上的人蜷缩着睁大眼睛看着它们在一处都闪烁着足够迷人的荧光。那双眼睛迟迟不肯合隆,固执又呆板像故意模仿死不瞑目的女人,风吹进红了眼眶,本在她身侧的厉夫人飘去窗边,合上窗子的动作轻缓温柔,没打扰到房间里的人。

        关窗一瞬间也遮盖了外面亮起的路灯,摘星院亮灯早些,不像我身前的这个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人固执得要步行回去,一步步缓慢又沉稳,总觉让人觉得他目标明确,可又像无家可归,到四下再无半点光亮都依然在路上。

        岳严身后尽是来往行人,连同为数不多的光都抛在身后,前路黑暗漫长无人掌灯,固执得行进寂静深处,像个逆行于世的人。

        我在身后也抱怨着要是周围再热闹点就好了,可当走进闹市区,才显得这一处的安宁有多顽固。那是一团偏执得把自己包裹在黑暗和寂静深处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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