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中原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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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村医让李干事卷起裤腿,看了看,说:“原来,干事的腿是肉做的,不知道心是不是肉做的。”

        李干事说:“老贾,这话里有话啊,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贾村医说:“没有,没有,干事英明,干事英明,要不,贾明珠咋会用你呢?”

        李干事说:“少来这一套。贾明珠是自己无能,找个帮手,得力的干将,找到我,可能看我可怜,或者看我不顺眼,趁这个机会来修理我折磨我,也说不定。再说,我还没退呢,就有这么多问题要出来。那要事真退下来,我岂不成了丧家之犬,到处挨打吗?”

        贾村医说:“贾明珠是做不了,才让你做,知道你点子多,脑袋转得快,要不然也不会起用你,我们都知道,这个村复杂,杂姓多,心不齐,不容易团结,再说了,李干事,你是不会,不会,是根本不会退下来的。”

        李干事说:“不要太乐观,也不要太悲观。真要是退下来,新干事如果不哄好我,也不好过。”

        贾村医说:“李干事想这么做?”

        李干事说:“还是战争法则起作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想拿我清算老账,没门,中原逐鹿,鹿死谁手,谁笑到最后,谁就笑得最好!”

        贾村医看了看李干事的腿,说:“你这是血脉不通,小心中风啊!”

        李干事说:“中风?别吓我了,中风是怎么引起的?”

        贾村医说:“中风一般由高血压引起。我来测量你一下血压。”

        李干事伸出胳膊,贾村医就拿着血压仪,将绑带缠在他胳膊上,戴上听筒,前面的动作十分娴熟,看来每天都要重复这样的动作。然后开始捏气囊,水银柱突突地上升,然后,贾村医停止捏气囊,慢慢拧开闸阀,水银柱开始下降,贾村医仔细听了听,在本子上做了记录。他这样做,给人的感觉是,非常专业,像是洋人医生干的活儿。

        洋人的东西,有时候还真行,不得不佩服。现在的东西,假的东西多得很,一不小心,就容易吃亏。特别是食品药品,让人害怕,防不胜防,不知道啥时候就买到假的。假东西要是工具,问题还不大,问题大的,就是那些入口的东西。出口的话语能害人,入口的食品药品也能害人。

        贾村医解开绑带,收了听诊器,说:“血压偏高,要小心了,禁烟酒,禁油腻。”

        李干事说:“真要命!我这么瘦,血压还会高?”

        贾村医说:“高血压患者有胖有瘦的,这个和胖瘦是没有关系的。”

        尹贤仁说:“那李干事要保重身体啊,留着好身体,好逐鹿中原啊!”

        李干事说:“真是笑话。逐鹿中原,最后还是要喝酒吃肉,不能喝酒吃肉,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

        贾村医说:“就是嘛!千里当官,为的吃穿,当官不能吃不能喝,要么不能吃这个,不能喝那个,岂不憋死人?过去当官无非是鱼肉人民,如果得了病,就不能吃肉,过不了瘾,还不如不当官,当一介草民就行了。当草民,也能吃能喝,没有约束,无拘无束,比较惬意哦。人这一辈子,就是短短几十年,长寿的可以活到一百多一点。就是皇帝老儿,人们都喊万岁,结果还不到一百岁,生前受骗,山呼万岁,实际上越喊得响人就死得越快。这明显是骗人的,可是人们就要这样。想要人学会真诚,自己先虚伪了。虚荣心害死人,害几代人,还会继续害下去的。”

        恰在这时,李干事的手机响了,接听了之后,他关上电话,对他们说:“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你们先聊着。老贾,等晚些时候,我来拿药,先把药配好吧。”

        村医说:“好吧,我来配。”

        李干事抬脚走出村诊所。李干事的家离诊所不远,这么个地方,算是李家梁子的中心地,比较方便。

        村医见他走了,说:“他常年喝酒,不得高血压才怪。”

        话音刚落,李干事突然又出现了,他说:“不好意思,忘了一件事,老贾,晚上到我家开个党支部会议。”

        村医说:“好的,几点?”

        李干事说:“晚上八点怎么样?”

        村医说:“好的,准时参加。”

        李干事就走了。他前脚走,村医站起来,后脚就跟着出了诊所,看看他走远没有。村医有文化,还是比较细心。他很清楚,李干事喜欢背地里打听别人的隐私,也注意隔墙有耳。话语有穿透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很多麻烦都是因为说话不谨慎,被人偷听到,结果传得沸沸扬扬的,弄得大家都很难受。

        过了一会儿,他进屋说:“这回真的走了。这个家伙,专门喜欢偷听,看看有谁对他不满,好暗地里整人。”

        尹贤仁问:“那李干事买了‘五保户’住的房子后,怎么处理这所房子的呢?”

        村医说:“卖给他的兄弟了,据说没有给钱。”

        柯南问:“那贾秘书的父母有什么反应?”

        村医说:“气得很!土房在贾秘书父母家后院,挨着厕所,上厕所的声音,土屋都听得见。他们非常不满,想赶走李干事的哥哥。李干事保护,一直没能如愿。”

        柯南说:“真的不简单,当时的分公司第一秘书,都拿基层干事没有办法,更何况在村里受欺压的其他老百姓了。”

        村医说:“土房子的事,是一笔账算是旧愁,贾秘书都记得;还有一件事,就是新恨了。”

        柯南问:“什么新恨?”

        村医说:“和你们有关。”

        尹贤仁惊诧,问道:“和我们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村医说:“你们来村里,是破天荒头一次,大多数村民还很配合你们,协助你们来实施这个饮水工程。只是村干事待人不公,引起不满,对贾秘书一家来说,即是如此。”

        柯南很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思索再三,终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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