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世界的故事(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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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苏杭之后便又换上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苏杭与他擦肩而过,耳中有传音而来“好好活着,我此次在劫难逃,但我们终有再见之日的!”

        苏杭诧异回头,苏俄熟仍旧围着猜猜献着殷勤,仿佛一切仿佛与他无关。

        “正如他说的,他有许多办法可以弄死您!生死局本该他是胜券在握,可他却将日子定在明天,这已经离定下生死之约的时间有了这一个月,这一个月苏俄熟放浪形骸,纵情山水,还与人争斗,不遗余力出手,似乎总担心别人看不尽他的手段一般恕我冒昧,我觉得他的行为,就像是在寻死一般”舒学才皱着眉头,苏俄熟的战斗每一场他都有去看,如果他就那些手段,苏杭是有机会取巧胜下的。

        苏杭站在洞府的门口,一眼看去,山谷的景很美,即便是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可是炎热的北疆之地,依然草木繁盛,鲜花依旧,仿若这里本该就是仙境一般,然而苏杭却没有心情于那些古丽山子弟一般融入到这副美景中去“这处山谷本该就是过来历练子弟的居所么?”

        舒学才愣了一下,不知道苏杭为何会问起这个,苏杭思绪飘得太快,他有些跟不上,但是仍旧回道“这里是之前罪徒们麻痹试炼弟子们专门建的地方罢了,投入使用不过一年有余”

        苏杭回头看着舒学才,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舒学才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慌忙避开他的目光,他并没有做错或者说错什么,他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躲避,但他躲了。

        趁着舒学才的这片刻失神,苏杭双手快速结印,舒学才背后有一方门户自虚空中显现。苏杭右手拍在他身上,门户变得真切,但是苏杭只是将舒学才拍出半步便受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再难寸进,舒学才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本能的就要还手,但是却惊恐的发现他身体大部分地方都无法借用了,仿佛是有一道无形的锁链将他绑结实了。

        苏杭有些不甘心,左手快速结印,右手借力再次一推,仍旧没有任何建树,而舒学才背后的门户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见事不可为,苏杭便颓然的收回了手。

        苏杭松手后,舒学才似乎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往回拉了一把,虚空中有锁链的声音响起。

        刚刚苏杭使用的印法是之前多兰朵将他拍入深潭时的手法,虽然他当时是背对多兰朵的,但是当他来到水潭旁的时候,又诡异的进入到了旁观者的状态,所以他完整的临摹下了多兰朵的手法。

        舒学才背后的门户彻底溃散开来,舒学才仿佛放下了巨大的包袱一般剧烈的喘息着,身体也终于可以控制自如了。

        “你刚刚用的什么手段,明明在你的手上并不能感受到多么强大啊的力量,却为何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我束缚”舒学才停下喘息两口后,似乎有想到什么,皱眉道“那日擦苏械来的时候,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也有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只是没有您亲自动手的这种真切感”

        苏杭听到舒学才的话并没有太过惊讶,他曾经也在擦苏械身上感受到过差不多的能力,只是这个和多兰朵的印法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却不是他现在应该去探讨的事情了。

        执行之地,伽蓝关内,夜,苏俄熟坐在为他分配的院子里,没有开灯,就这样坐在窗前,房内的一切都收拾的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窗外,一动不动。过了许久,许是一个动作保持的有些久了,腿有些不舒服,他不自觉挪动了一下,而后叹了口气。

        苏俄熟很聪慧,之前也确实是一个纨绔子堤,但是他觉得自己现在肯定不是,能够坐在这里等死的人怎么会是纨绔呢?

        宠他爱他的老祖真的很强,这个世界有限的强者,不过由于年轻的时候脾气暴躁他在这个世界已经不能轻易的出手,每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都是在现实与虚幻中沉浮。

        他曾以为顶尖强者都是这样沉浮的,直到不久之前,老祖与他谈起,其实他也许并不是caicaicai的对手,那个就站在现实的中的男人,真实而强大。

        他想要去探究为什么,人生而幸福且聪慧,要么挥霍天赐的一切,要么以此为基去自由的追寻虚无缥缈的理想,苏俄熟是前者。

        但是在那日他的所有依靠变得不再那么真实,如同他的老祖一般在沉浮而且他发现了自己的无助,似乎他除了死去便什么都做不了了。尘归尘,土归土固然是一种强烈的宿命感与悲壮,但他总是不愿的。

        在后来擦苏械找上了他,当看到擦苏械的时候,他那强大而不可一世的先祖竟然在发抖,夹杂着兴奋与恐惧的颤抖。

        “你是谁?”苏俄熟先祖问道。

        擦苏械回头看着那个强大的老人,然后笑了,苏俄熟觉得他的笑容干净而纯粹,那一刻他觉得擦苏械如同一个救世主。

        “我便是我,一个跳出枷锁的人”擦苏械回答了,但是在苏俄熟看来和没有回答一般,他以为擦苏械会介绍自己的名字和出处,但是却如同那些孩蓝一般打着不知所谓的机锋。

        然而老人却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然后彻底的沉沦在了虚幻中,不再冒头。

        擦苏械见老人走了没有任何表情,反倒是回头与苏俄熟相谈甚欢。

        是夜,苏俄熟再次见到老祖,以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老人,竟然变得萎靡,口中念叨着苏俄熟听不懂的话。

        一声呼喊惊醒了老人,他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受到惊吓,而后颤抖,眼中竟然满是惊恐。

        “祖爷爷您怎么了?”苏俄熟的声音颤抖,一如老人颤抖的身躯。

        老人抬头看着苏俄熟,眼中满是怜悯,而后竟是不可抑制的痛哭出来。苏俄熟一时间手足无措,在他的记忆中,几乎无所不能的老祖如同迷途的少年一般痛哭,他比眼前的老人更加的无措。

        无论怎样,老人曾经活过了漫长的岁月,他拥有的经历终究是可以让他快速的平定心境,止住情绪后他开口问苏俄熟道“小斌子呀!你可曾认真的思考过我们活着的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苏俄熟还不到二十的年纪让他没法快速的适应眼前的变化,所以他没有回答。

        “呵呵我们这群老骨头,在越过神选之前意气风发,在成就到这个据说是顶点的境界时,更是为自己欢欣鼓舞,然后我们发现实力依然可以提升,但是却寻不到路了,最可怕的是随着实力的提升,我们身上出现了可怕的枷锁,将我们往虚无中拉扯,要让我们同这个世界同化,不过到这个境界后,我们可以挣扎罢了。”

        苏俄熟在老祖的话语中终于平复了心情,他真的很聪明,在他老祖身边,见过许多。虽然纨绔,但并不蠢。

        “老祖,您不是曾经说过曾经发现了另外一条出路吗?”

        “你记忆倒是不错,你当时不过才几岁吧那时有几位大能说他们身体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牵引,仿佛是一种召唤,于是我们便结伴去寻找那条路,而后我们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我们绝对无法望其项背的几位大能被虚空中生成的锁链如同猪狗一般拉走,而锁链的另一端,只是握在一对年轻男女的手上”也许是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撼,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那对男女很强吗?”苏俄熟不解。

        “呵呵”老人笑容中满是苦涩“如果他们足够强大,我见到擦苏械的时候也就不会如此的激动了”

        “此事与擦苏械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锁链另一端的年轻人也是与你一般年纪,第三血石修为,却可以视我们为猪狗。不过因为他们身上没有如同我们一般的枷锁罢了,而擦苏械我同样在他身上感受不到这个枷锁我不确定他们对于我们的枷锁究竟到了哪一步,他那天对我笑的时候,我身上的枷锁竟然莫名的收紧,而后又召唤声自我丹田内响起”

        “那我们只能任人宰割吗?那我们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倒是宁愿是一个普通人,沉沦于红尘中,懵懂的一世又一世无知方能无畏”苏俄熟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有些难以自持。当他知道修道的最后归途的是魂归大地,反哺这个世界时便选择了去做一个纨绔,不能选择结果,至少要选择过程,但是现在发现结局是绝望之后,内心便只剩下了死志。

        “事情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地步,我们如果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擦苏械也不至于还保留着最基本的礼貌,他还是太嫩了,他接近你想必是有所求的,你可探索一下他能对枷锁影响到哪一步”老人眼中有火焰燃烧。

        少年睁着失去焦距的双眼看着疼爱自己的老祖说了一声好。

        老人对于自己唯一的后辈也并没有做过多的劝解,这种事情只能自己走出来,况且他自己都还没有走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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