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世界的故事(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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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不能在此失了性命。

        又是直取要害的一刀,凌冽无匹,苏杭不得不感叹擦苏械绝对是修行的天才,如果在异世界大家呆的时间差不多的话,他用几个月时间就讲长刀使得如此熟稔,竟是让人忘了他惯常使用长剑。

        苏杭西施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脸上的一道豁口,让本该清秀的他看上去有些狰狞,他不知该怎么选择,逃走吗?那以后再见面算什么?不死不休的敌手?你死我活的情敌?

        此时场中二人,一人如怒火狂狮,一人纠结无措。围观的柳白倒是看得颇为有趣,如同是一出难得的好戏,就差上盘干果让嘴也得到消遣了。看到苏杭心生退意,自然是不愿意的,擦苏械长刀气势如虹,但总觉得在出手后却自己平白失了一分狠辣,怒气似乎也是为了掩饰什么

        “还手呀!不还手你就要死在这里,逃跑就再也不知道擦苏械如何想的,而他和那姑娘,青梅竹马!”

        一声如平地惊雷,将苏杭后退的脚步喝住,也在苏杭胸口再留下一道伤口,擦苏械无所觉,出刀人就癫狂,不过也发现了他出招前的迟疑。也就是说只有自己才听到了,聚声成线,越来越有意思了,此招虽说练武之人都可修行,但是由于后天之前修行太过耗费精力,极少有人修行,即便有人修行也绝对到不了柳白这样,可以让擦苏械好无所觉,看来柳白有些急了。各有秘密,几月间,三人都破了后天

        “铮!”

        武器交接的清冽之音,声音不大,却传得特别远,惊起了高树上一对互梳羽毛的飞鸟。

        清亮的刀身印着纷飞的短剑,还有如同鬼魅般的身影。

        擦苏械之前含怒出手,气势如虹,自然是真气耗费颇多,当苏杭决计还手时,竟是让他有些狼狈。

        一柄短剑架住长刀,一股巧劲将刀势引向一旁,而后地上泥土翻飞,地上被劈出了一道长沟,纵情的宣誓着其本该的破坏力。但终究是毫无用处,反倒要迎接迎面未来的另一柄剑,看上去软绵绵,毫无威胁,两人不是刚刚接触,擦苏械明白,如果任其刺过来,现在脖颈上那道血线就是前车之鉴。

        长刀力已用老,来不及回防,一个丑陋的懒驴打滚,躲过了那看上去无害的一剑。倒地的那一刻擦苏械就想要使出滚地刀,真气加诸刀身,那么至少可以阻断苏杭的下一步进攻,覆盖范围极广的招式炫耀着它无差别攻击拉开战局的能力,但却在这次失去了目标。苏杭如同一道青烟般失去了踪迹,擦苏械站起身来,竖起长刀,严阵以待。

        苏杭此时隐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上,他看到擦苏械站起来,严密防范,双目缓缓闭上,待他双目完全闭上的时候,一股隐晦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若无物,却让人颇为难受,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黏连感,仿佛要在苏杭身上套上一层枷锁。

        此时盘膝坐在不远处观战的柳白也不竟皱起了眉头,翩然间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苏杭疑惑的看了一眼?忘了伪装,亦或是其他原因?

        那讨厌的枷锁感更加的强烈,孜孜不倦的强迫着你,苏杭本来还想观察一下,但是这个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短剑前指,脚下踏着九宫步伐,一往无前。

        长剑划过空气,苏杭感觉到了一股愤怒的情绪,但是擦苏械闭着双眼,安静祥和。

        在苏杭的长刀即将落在擦苏械身上的身上的时候,他终于睁开的眼,眼神清明,无喜无悲,长刀划过一道诡异的轨迹,刀尖抵住了剑尖,奇异的平衡,顺势横过挡住了随后跟上的另一柄剑。

        苏杭微微诧异,脚下符文一闪,失去了踪迹,擦苏械还在原地,仿佛是伸一个懒腰一般,长刀自然的举过头顶,正好挡住虚空中出现的两柄短剑。苏杭时隐时现,擦苏械的长刀都恰到好处的在他一招使至中途的时候打断,毫无寸进,还颇为难受。

        如此十数招过后,苏杭明白明白现在必须要找到办法来打破僵局,如此下去,自己真元耗尽,擦苏械也不过挥一挥衣袖。

        往后退了几步,擦苏械仍旧站在原地,至始至终,他没有移动过半步,这点也让苏杭颇为着恼,如同被蔑视一般。又往后退了一步,诡异的擦苏械皱了一下眉头,转瞬即逝,但终究是被苏杭捕捉到了。

        苏杭一步一步往后退,没有再看到擦苏械皱眉,但是他的眉角上扬,面容仍旧平淡,苏杭却在平淡下看到了一丝焦灼。

        他想起了之前加诛再他身上的不适感,这种感觉仍旧在,逾是靠近,这种感觉愈发浓烈,擦苏械一直在原地,即便是占尽上风的时候仍旧站在原地,如同一个看破世情的隐士,不争不取,擦苏械自然不是无欲无求,那么他的淡然也是因为他不能离开站着的那里。

        苏杭松开左手握着的短剑,剑身有流光闪过,而后如掉入水池一般,失去踪迹,只是没有惊起一丝浪花。另一柄剑一往无前切开空气,苏杭再次被愤怒的情绪包围,一种被挑战了权威的愤怒。

        擦苏械的长刀再次拦截,就在苏杭剑招的半途,但这次没有激烈的碰撞,苏杭也没有了被人生生打断的难受。反倒是擦苏械轻皱了眉头,转瞬即逝,苏杭嘴角有了然的笑,很浅

        虚虚实实的剑招递出,无论苏杭何如出手,擦苏械的对应都在他出招的半途,恶心他人,难受自己。

        又是一剑,气势磅礴,但不知道他是否是半招呢?所以擦苏械出手慢了一瞬,这次苏杭是全招,激烈碰撞,这次擦苏械终于离开了站了很久的那个地方,他不愿离开,但是不得不离开。迎面而来的短剑,气势盈野,长刀虽晚了一瞬,但终究是可以挡住的,可是脚下的大地也有一柄短剑,虽斩得不是双脚,却砍去了他立足的土地,来不及悬空,也不能熟练悬空,所以他离开了原地。

        苏杭再次感受到了愤怒,滔天的愤怒,但不过一瞬便失去了踪迹,无影无踪,一切都仿佛是苏杭的错觉,但显然不是的,比如擦苏械不会在半招处等着苏杭了,左支右绌,竟是有些狼狈,再没有那副如同隐士高人般的淡然。

        苏杭想停下,擦苏械也想停下,此时两人都有些难以为继,但同样的都骑虎难下。都是含恨出手,但同样也只是韩恒出手,再打下去也许就是以命相搏了,不值得

        两相罢手?致命的武器直指要害,如何信得过?

        一对峨嵋刺分别荡开两人的武器,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留下台阶,两人仍旧虎视眈眈,但都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柳白终究是没有让两人真的拼个你死我活,他不喜欢擦苏械,对苏杭也谈不上交情,能看出好戏也是很好的,更何况他们都会感谢的不是吗?

        “你做了什么愧对你青梅竹马的事情?”

        柳白的问话如同一道惊雷,擦苏械长刀坠下,眼中怒气散去良多,换做一丝躲闪,话语诺诺道“没”

        “你觉得这是苏杭的错?”

        “不是吗?!他若不是横插一脚,如今我又如何能如此挣扎?”

        “可是他没有插一脚,甚至他都懵懂!”

        “如果没有他”

        “够了!我没有做过什么!即便是做过什么,难道你不该尊重娇气的选择?”

        苏杭终于是发声了,虽然觉得自己有愧,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我是我们从小一起”

        “谁规定青梅竹马就一定是一对呢?”

        柳白打断擦苏械的话,眼中满是嘲讽。

        擦苏械呆在原地,其他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自己觉得做错了,所以其他人也错了,自己的错也是由于别人的错造成的,一时心里过不了那关,他现在需要站在原地想清楚前因后果,想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苏杭被柳白拉走了,他也有些恍惚,自己是否做错了呢?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爱娇气,但是擦苏械与她确实青梅竹马。

        两人走了很远,但是身后传来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绝望而苍凉。

        柳白嘴角挂起一丝难明的笑,如释怀,像嘲讽。

        “够困扰他一段时间了吧?”柳白的话语很轻,他在自言自语。

        苏杭没听明白,但是他听到了“你的局?”

        “不是局,一切都是你们自发的,我只不过是说了两句话罢了。”

        “与你有什么好处?隐藏实力有何图?”

        “呵呵你以为擦苏械实力如何,那日和我对战的他除了那套让人厌恶的功法,其他都比今天更强,我隐藏实力会让你发现?不过说到实力,你又如何?”柳白眼光灼灼,有一种直入多兰朵魂的晶亮。

        苏杭低头躲过柳白眼光的探索,也间接证明了对实力的隐藏。

        “我不想对任何人的实力做探索,我以前认为柳城很大,我也很强,后来知道神都才明白,不过是坐井观天,然后就是这几个月的经历,我也明白了,这个世界都还是太小了,既然要走出去,怎么可以不留底牌,我们都见过外面的世界。”柳白眼神在发光,脸上也是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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