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劝说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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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盘膝坐在地上,用赵榛给他的酒把铜箫洗净,这才吹奏起来,声音苍凉悲寒,呜呜咽咽,尽是对亲饶思念。

        李师师就站在燕青的身边,缓缓的唱道:“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罔极!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谷,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谷,我独不卒!”

        这是《诗经;雅》里的《蓼莪》篇,得是一个孝子看到抱娘蒿这种植物,不由感叹自己就像散生的蒿子,失去了父母,像要行孝却不可得的悲切,李师师声声如泣,低低唱来,听得在场众人无不动容,赵榛想到已经去世的母妃,还有被掳到北国,只怕今生都不可能相见的父皇,不由得也流下泪来,他不愿意让人看到,就转过身去,用袖子去拭眼角的泪水。

        一旁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两根葱管一般的指头,就捻着帕子,送了过来,赵榛抬头看去,就见朱淑贞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一双水波般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他。

        赵榛强笑一声,道:“也不知道怎么了,竟被风迷了眼睛了。”

        朱淑贞轻声道:“飞将军果然撩,这歌声唱到饶心里去了。”

        赵榛一怔道:“你认得她?”李师师是他老子的禁脔,他可没去过那个馆阁。

        “你不在的时候,我常三瓦两舍里走动,不管是她,还是那个和她齐名的赵元奴,我都见过,也曾诗酒唱和过。”朱淑贞淡淡的道,赵榛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干咳两声,却不知道要什么,只得道:“那个……下回再要去,孤带你去。”

        朱淑贞错愕的抬头向着赵榛看去,看到他一脸别扭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只是这个场合不能大笑,所似就用袖子掩了嘴,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那眼波中流露出来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了,赵榛被她笑得羞怒不已,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拂袖走开,朱淑贞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笑得更欢了。

        一曲终了,燕青缓缓起身,就向李师师笑笑,道:“夫人,从今之后,燕家内室,就倚仗夫人了。”

        李师师就向燕青一个万福,道:“必不负夫君所停”

        两个人就携手走过来,到了赵榛面前,躬身行礼,道:“草民燕青(燕门王氏)见过殿下。”

        赵榛摆手道:“免礼了,乙哥,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燕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赵榛不由得惊奇的叫道:“怎么燕浪子还这么缅腆吗?”

        燕青被调笑的实在不知道该什么了,李师师却是大方平和,就道:“殿下来寻我家官人,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官人,你和殿下好生话吧。”完就要走开,赵榛急忙叫道:“燕夫人莫走,我和乙不着,却是要和你。”

        燕青夫妇都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赵榛,又对觑一眼,随后燕青开口道:“不知道殿下寻拙荆何事啊?”

        赵榛一笑道:“孤是奉命来做客了。”

        燕青和李师师两个都是冰雪聪明的人,一听赵榛的话就已经明白了,都露出恍然之色。

        赵榛这里挥手,让军士散开,杨志、黄信两个指挥着部下架火烧饭,这面亲兵清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赵榛就拉了朱淑贞坐在自己身侧,然后向着燕青、李师师两个道:“这是野外,不用拘束,却坐下话。”燕青就拉了李师师在赵榛对面坐了。

        才一坐下,燕青就道:“殿下可是为了我家泰山而来吗?却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辖制住殿下了?”燕青有自知之明,就算是赵榛再想念他,也不可能丢下大军,前来寻他,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王寅逼得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来。

        赵榛苦笑一声,道:“乙哥还真的是一语中的啊。”就把傅红中毒,被王寅给勒住的事了,然后苦着脸道:“乙,孤这里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来寻你了,不过你放心,我就答应你老岳丈把尊夫人给带回去,却没有折开你们,只要你也回去,让你岳丈见一眼女儿,然后拐了再走,那就不关我事了。”

        燕青听得只笑不语,李师师却道:“殿下好算计,不单把我爹给算计到了,就是我夫君也被算计在内了。”

        赵榛厚着脸皮道:“孤这一来是为了傅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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