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长成为高纬后,堂兄长恭杀疯了(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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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美为荣,为帝这些日子,她也见识了不少世家子,却鲜少有人能有高长恭这般天成的风姿。
  唯有李太白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方能形容一二。
  若非亲眼见过金墉城下,高长恭的英勇无畏无人可挡,恐怕会以为精致如他,理应是这乱世之中被精心安置的珍宝。
  也许,被世人交口称赞的绝世容颜,恰恰是高长恭光风霁月一生最不值一提的。
  纵观高长恭的一生,“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的惋惜无奈,总归令人遗憾。
  她更想看到,有她在的北齐,高长恭可以是历尽千帆,不染风尘,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高长恭心中微顿,又是这般悲悯的眼神。
  就好似,这个在洛阳城总是不知疲倦缠着他,唤他堂兄的少年郎,身处人间,心如神明。
  陛下,真真是个复杂到极致,却又纯粹到极致的人。
  “堂兄!”
  只见荪歌正了正色,煞有介事。
  高长恭挑眉,一本正经地看向了荪歌。
  “堂兄,你是如何保养的?”
  高家出美人儿,反正她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总不能浪费了高纬这副天生的好皮囊。
  高长恭:(?????)
  龙撵之上,颇有几分尴尬。
  他正襟危坐,竖耳倾听,竟等来了这样一句话?
  不得不佩服,陛下不仅思绪清奇,心态还稳。
  昭阳殿外的闹剧,一发不可收拾。
  和士开血肉模糊的尸身还在撵后不远不近的抬着。
  高长恭轻叹一声“天生的。”
  陛下诚恳发问,他诚实作答。
  荪歌:……
  在荪歌的思绪漫无目的的发散下,昭阳殿映入眼脸。
  “母后这是作何?”
  荪歌自龙撵上拾步而下,看着依旧用凤簪抵在喉间,还有血滴在不断蔓延的胡太后,冷声道。
  在这乱世之中,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夜夜笙歌,左拥右抱难道还不够吗?
  这胡太后,远比高湛要贪心的多。
  别跟她扯什么金丝雀死在笼中,临死前说一生不愁吃喝,只缺阳光和自由的废话。
  这世上,能有几人能万事顺心。
  贪得无厌的下场,只能是竹篮打水。
  做人,不能既要,还要。
  搞得好像将金丝雀放出笼中,归于自然,便能真正自由似的。
  在这战火不断,十室九空的南北朝,胡太后已经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幸运儿了。
  若非高湛性情乖张,不能以常理论之,就以胡太后的所作所为,早就不知被赐死多少次了。
  “这凤簪,是父皇所赐吧?”
  荪歌也不着急,隔着数阶台阶,似笑非笑地望着胡太后。
  用高湛所赐的凤簪,以命相逼,光明正大且理直气壮为姘头求情。
  这胡太后,还真是不枉费这个姓。
  真正的名副其实,糊涂的很。
  历朝历代,皇室丑闻,都是拼命遮掩,这胡太后还真是特立独行。
  “母后,你觉得合适吗?”
  正欲发难,诘问荪歌的胡太后,手微微一僵,想到那个喜怒无常杀人取乐的高湛,心中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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