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树梢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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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很大,近两千平方米的面积,里面还交措的布置了许多的游乐设施。

        甄皓霖检查墙壁与地面,向宇阳则戴着夜光镜,穿梭在游乐设施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查找定时炸弹。

        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大汗淋漓,却仍是没有找到炮弹埋下的定时炸弹。

        “一个炸弹都找不到,还自视甚高,依我看,就是两个笨蛋!”午夜时分,一个女子的轻骂声,在校外的一颗苍天老树上轻轻响起。

        女子三十出头,五官艳丽,她手持一管长枪,坐在树上轻悠地晃着双腿,她曼妙的身材着一袭黑色劲装,藏在无尽的黑夜中,像一朵偷偷盛开的罂粟花,危险有毒。

        她的双眼冷冽玄寒,刺破黑夜直抵下面,关注着甄皓霖和向宇阳的一举一动。

        甄皓霖和向宇阳却没有发现她,只专注的一点点排除嫌疑空间。

        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树上的女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提起长管枪瞄准了甄皓霖,但只瞄了一下,她又忽的改变轨迹,朝天空斜射出一枪,然后旋即一转,躲到了粗壮的树杆之后。

        射出的一枪,冲上天空,滑出一道白色的亮光后,忽的又化成一柱紫色的烟花。

        随着烟花的上升,底部却在慢慢消失,直到最后消失的只剩下寸长时,顶端才猛的一下炸开,闪出一个紫色的皇冠图案。

        大半夜的,谁在这里放烟花,还是这种稀奇的图案,甄皓霖不由疑心大起,他警觉严肃的环视四周,凌厉的视线穿过夜光镜,最后落到了校外的苍天老树上。

        那颗树枝叶凋零,除了树杆就是树枝,他什么也没有看见,更没有看见紧贴树杆而立的黑衣女子。

        他收回视线,收起疑心,继续查找定时炸弹。

        可向宇阳还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烟花消失的地方,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意外和欣喜,他心里默默地推算:“紫色是国色,皇冠是形象,顶部是高度……那奶奶给的提醒就是,定时炸弹在游乐园一处,具有皇家风范的,最高建筑物的,顶端!”

        HTB国际第一届珠宝发布会,在周一上午的十一点钟开始,九点钟就有受邀的人员开始陆续入场。

        甄皓霖来不及补觉,在宾馆冲洗干净后,才给炮弹打了一个电话:“我刚下飞机,正在宾馆稍作休息,你是自己过来会场,还是我去接你!”

        “甄皓霖,我不舒服,我浑身都很难受。”炮弹的声音有气无力,没有一点平时的嚣张跋扈,弱弱的,就是一个无助的女人。

        但甄皓霖不吃她那一套,此时的天下,除了向汀雪,他不会任何女人心软,冷淡的,无情的,他说:“那你就在别墅里好好休息,发布会的现场事情也杂多,你去了我也没有时间陪你!”

        他的话音一落,炮弹怒火冲天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咬牙切齿地传来:“甄皓霖,你要不要这么无情,我不舒服,你好歹问一声吧!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是我救的……”

        “你的救命恩情我已经卖身还债了,唐小姐,这件我痛恨的事实你能忘记,我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有唐小姐,我想你又是糊涂了,我和你只是人前的夫妻,人后我们则是势不两立的对手。关心你,只在外面我们作戏的时候。”甄皓霖的心情很好,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笑着讥讽,只是笑容中裹着浓浓的怒火,当年的事,她还敢提,还敢反复的提……

        “甄皓霖,你不要逼我……”

        笑着打断,甄皓霖别有问心:“我没有逼你,我只是在邀请你参加HTB国际的第一届珠宝发布会!是你不想去,是你在找麻烦!”

        “那你过来接我,我……”

        “对不起,唐小姐,接你的时间已经被你耽误了,你自己坐车过来,就这样,会场见!”甄皓霖说完,把手机丢给了刘勇,并沉静地吩咐道:“炮弹今天心里肯定有气,今天你格外注意一点,别让她靠雪儿太近!”

        刘勇应了一声是,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甄总虽说已经找到了几枚炸弹,但炮弹手上还是存有危险,甄总就不怕炮弹……”

        甄皓霖拍了拍刘勇的肩膀,勾唇浅浅一笑,信心十足,却是只字未语。

        赶到会场的时候,江子涵抱着向宇阳和谈云啸一起入场,甄皓霖作为主办方,客气地招待了他们,并未对向宇阳浪露出过多地情感。

        一路遇到熟人,一路寒暄,一路恭维,好不容易摆脱所有,正欲赶去后台找向汀雪时,炮弹又及时赶到,她穿着一袭红色的礼服,踩着一双细长的高跟鞋,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皮包。

        她走到甄皓霖身边,笑挽上他的胳膊,却是冷声挑衅:“本来今天我是不打算过来的,但你想要玩,那我们今天就玩个痛快!”

        甄皓霖挑挑眉,皮笑肉不笑:“气色不错嘛,还骗我说病了,你是不是又想卖什么迷魂药来诈我?”

        气色好不个屁,炮弹都不知道往脸上抹了多厚的粉,才遮住因身体不适而变得蜡黄的脸,而且此时她的身体还是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似蚂蚁在啃噬,又好似万抓在齐挠,也像有人扯上了她的神经一根根卷曲拧扭,或者说也像……

        这种复杂而又难受的感觉,比七年前逃离死亡还要来得憋屈,无处发泄的憋屈。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病了?还是……炮弹想不明白,决定抽空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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