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遇强则强,当强则强,但也要学会适时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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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连成抱着头转过来正准备破口大骂,一看清楚敲他的人,紧紧捂着脑袋不敢吱声了。

        “我说你究竟有没有脑子?交代过你多少次了,马上八运会了,我们要的是钱,不是命!”这个人恶狠狠地吼着。

        宁芫真是命大,这么个撞法,检查下来,一条腿骨折,各种软组织挫伤、皮外伤无数,其它居然都还好。

        她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说要继续观察。

        骨折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她恳求医生,如果没有太大问题,她想出院,医生只好说那就先观察三天。

        躺在医院里啥事儿不干,这怎么行?她脑子里飞快琢磨着这三天里,能干什么。

        任务,还剩两项让现在的人走和招新人。躺在医院肯定没办法招新人,但让现在的人走,也许是个可以好好谋划、利用一下的时机呢?

        她把现在办事处的人反反复复想了一遍又一遍,怎么分析,都觉得关键人物,应该就是陈阳青–一帮年轻销售员,都听她的,老边虽然很凶悍,对她也时常没好脸色,但极端一点,如果她执意要和老边对着干,他未必占到什么便宜。

        可是,怎样才能让她站在我这边,和老边对着干呢?他们一起搭档这么多年,这种信任和默契,又哪里是我可以突破的呢?

        躺在床上的宁芫,正在找打开陈阳青心门的钥匙,她就出现在眼前。

        李安然和罗杰承站在离病床一米外的地方,低着头,看到陈阳青,恭顺地点点头,然后乖巧地站到门外去了。

        “天哪,小姑娘,你也太可怜了!”陈阳青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谢天谢地,脸还是好的,人也是醒的!”她双手合十。

        陈阳青的关心,应该是真的。宁芫突然心里有了方向对,她的软肋是儿子,她是个妈。

        “没事呢,一些皮外伤。”陈阳青看出了宁芫的故作轻松。

        “一些……你这哪里是一些啊,都没几寸地方是好皮好肉的了。”陈阳青想抱她一下,但感觉无处下手。

        “不知道什么人那么不懂规矩,车辆逆行。”

        “是我不好,过马路的时候,就算是单行道,也应该小心的。”她居然还在自责。

        “真是个傻姑娘啊……”陈阳青哽咽了。

        宁芫开始切入话题

        “陈主任,您知道我来上海干什么的呀?可是,我哪里有能力做这么难的事!”她委屈得不得了,强忍着不让自己哭。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你比我儿子还小,我每次看到你,都在想,换了是我的儿子,他做不做得到,我会不会心疼。”陈阳青把宁芫的手握得更紧了。

        “陈主任,那您能不能帮帮我,帮我去劝劝边主任,大家都理性一点、冷静一点,我们一起想办法,和公司谈个实在点的补偿方案,好不好?。”

        陈阳青看上去十分为难。

        “陈主任,如果,现在这样哀求您的,是您的儿子,您会帮吗?我已经好久没回家看望我的爸爸妈妈了。我根本不敢让他们知道我现在被车撞了,躺在医院里。”

        “我真的很想早点回去……”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宁芫那苍白消瘦的小脸上滑落,陈阳青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撕扯得生疼生疼。

        “你真是很勇敢,这不是你这样一个小姑娘该承担的。”陈阳青搂着宁芫,心里十分怨恨“广州的那些老板们啊,这是在打感情牌吗?他们是知道我不忍心对这个小姑娘下狠手吗?”

        “广州的老板们知道你遇到车祸了吗?”陈阳青问。

        “我还没说。”宁芫知道,如果她不说,李安然和罗杰承不可能直接和广州联系的。

        “我本来应该明天回广州,参加后天的会议,看来得请假了。”

        “你安心休养,我去和他们说。”陈阳青叮嘱宁芫。

        “我现在打电话说吧。”宁芫起身试图从床头的包包里掏手机,一阵剧痛让她叫出声来。陈阳青赶紧帮她,拨通了的号码。

        “你好,我是陆意竹!”的声音,从容镇定、中气十足。

        陈阳青示意宁芫不要说话。

        “陆经理吗?我是陈阳青啊。”她的表情十分严肃。

        “宁芫出车祸了,现在不省人事、生死未卜。你们是不是要派个人来处理啊。”陈阳青的语气甚至有些愤懑。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为什么这么生气?是想借机提一人三百万的事吗?尽管宁芫看得出陈阳青一直以来对她的关心和疼爱,但不得不保持戒备。

        “我怕我爸妈打电话过来我听不见,陈主任,你帮我把手机放在我枕边吧。”

        “你这些天就在医院好好躺着,办事处的事,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们肯定是要走的,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陈阳青轻声安抚着宁芫。

        她走到门口,对李安然和罗杰承交代了几句,转身在病房继续陪着宁芫。很快,他们倆回来了,买了一大包各种吃的喝的,还有一客盖浇饭。

        宁芫又是纱布、又是红药水的手,慢吞吞、艰难地挑着菜,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饭上。她流泪,是确实想爸爸妈妈了,也确实是太疼了!浑身像有无数支烟头在同时烫着每一寸肌肤……唉,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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