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博月 二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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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非夫妇原打算只逗留一天,结果牧博月却留着他们接连好几天,直到牧非挠腮抓耳想不出还有什么关于牧令的事情可说时,便道“公子,所有他告诉我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包括他没告诉我的,我自己观察他而观察出来的,我也全都告诉你了,那么接下来,我想我们该告辞了。”

        牧博月还有些意犹未尽“当真都讲完了?再仔细想想,可还有遗漏的?”

        牧非又想了想,迟疑地问“那那关于牧令梦游将你踹,咳,踹下床的事情,我讲过了没有?”

        “讲过了。”牧博月轻轻颔首,随即又觉得不对劲,道“我也说过了,我并没有被他踹过,其实是我趁他不注意时,点了他的睡穴,毕竟当时看觉得这孩子还小,再加上自己也不困,所以将床让给他睡也无妨。”

        “真的没被踹过吗?”牧非一脸满满的怀疑,甚至连目光也充满了怀疑。

        “真的。”牧博月倒有些哭笑不得了。

        之前好几次小令在他房内值夜时,他留意到对方明明是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却还在死死坚持着,于是每每不忍心之下,便用上了隔空点穴这一招,趁小令在完全没有防备他的情况下,成功点住了睡穴,又将人抱到床上去,脱鞋除衣盖被子,几次下来,他的动作都熟练得犹如行云流水般了。

        当然,隔天小令问起来时,他一般都是装傻应付了过去,却没料到,小令竟会因此而在心中误以为是自己梦游,然后霸占了他的床,还将他踹下了床。

        “这怎么可能呢?他竟然没有踹过你下床!”牧非越想越不甘心,愤愤道“这小鬼果然偏心,我跟他睡觉时,他就踹了我,那一脚叫做狠啊,明明好梦正酣,猝不及防就滚到地上去了,之后我腰眼子还痛了好几天呢。”

        牧博月先是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只是仔细一想,眸光稍敛,问“你跟他一起睡觉?睡同一张床?”

        牧非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甚至情绪还有些激动“可不是吗?当时公子让我带着他做事,正巧临镇不是出了个采花贼吗?然后我们就去了那里,并找了家客栈投宿,因为牧令跟其他人还不熟,所以我就直接让他跟我住同一间房,没想到啊,夜里睡到一半时,这小鬼就将我给踹下床,还不给我上去睡了,说我打呼吵到他”

        牧博月的脸色在牧非说到他被踹下床后,小令还不给他上去睡时,终于缓了缓,没有那么难看了,同时也在心中后悔不已。

        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一起睡同一张床呢?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次机会,小令都睡在他的床上了,他却抑制住了睡意,坐在旁边看那些枯燥无聊的折子。

        不过这一切能怪谁呢?要怪也是怪自己,尤其那时候在不小心知道了小令对他的心思后,还一个劲地将人往外推,并且后来师妹花庭出现时,还想过撮合她和小令在一起。

        自己真是蠢啊!

        “噢,对了,公子,你知道吗?牧令他还有个喜欢将武器藏在被窝里的怪癖好。”牧非突然说道。

        牧博月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他跟小令共处一室时,每次睡觉对方都是他抱上床的,至于身上的武器解下来后,就顺手放在了一旁,哪里会知道原来小令睡觉的习惯是连武器也带上床,然后藏进被窝里,于是哑然失笑地问道“为什么喜欢将武器藏在被窝里?难道不怕伤到自己吗?”

        牧非先是摇摇头,不过在看着牧博月时,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悟了“等等,公子,我好像明白为什么了,准确来说,他应该是喜欢将剑藏在被窝里,因为那把剑是你送给他的,所以他连睡觉时也要抱着它一起睡。”

        牧博月的笑容瞬间僵在了唇角,心脏隐隐泛疼。

        是谨恪剑,他送给小令的那把谨恪剑。

        盟主,你说过的,只要拿着令牌,就可以去找你,是不是以后,以后我还可以拿着它去找你,不,就见你一面也行?

        这时,小令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

        牧博月全身一阵阵发冷,眼前的景象开始起了变化,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廆山的山洞里。

        当时他都做了什么?还说了什么?

        他将送给小令的令牌,还有送给小令的谨恪剑都毁了。

        他还对小令说了重话,足以诛心的重话,还让小令以后都别来找他。

        然后小令呢?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盟主,求你了,不要扔下牧令。

        盟主,不要扔下我,我不叫牧令了,我叫红月,我叫红月。

        小令哭着求他别离开,卑微得连那个名字都不敢要了,最后却还被他伤到了手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牧非发现了牧博月的不对劲,连忙担心地问道。

        牧博月努力地从那段梦魇般的阴暗回忆里走出来,“没什么,我没事。”

        “真的没事?要不我去叫我娘子过来帮你把把脉吧。”牧非放心不下地说道。

        牧博月勉强一笑,道“不用麻烦了,你还是继续说吧,关于小令的事情。”

        牧非有种挠秃了头的感觉,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放弃地说道“真没有了。”

        “当真?”牧博月不死心。

        “公子,要不这样子吧,我牧非在这里向你保证,回去后若有想起了什么遗漏的,立即过来见你,又或者修书一封,给你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牧非拍拍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于是不久后,小竹楼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宁静。

        不过隔天一早,洒扫庭除的牧舟却惊讶地发现原本摆放在堂中的灵牌不见了,正想向牧博月禀报此事时,却四处找不到人。

        后来一想,可能就是公子拿走的吧。

        另一边,逍遥小镇的街道上,牧博月出现时,便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这年轻人长得真俊呀,是我们小镇里的人吗?”

        “可不是吗?穿白衣的,莫非是北街后巷那片竹林里的公子?”

        “错不了,一定是他。”

        “原来他就是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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