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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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了眼睛问“一帆,我问你,是不是一个叫王江太的告密出卖了我?”

        杜一帆无奈地说“夏小姐,即便是,你知道又能怎样?即便王江太不出卖你,程董照样能找到你们,只是时间问题。”

        她尖声叫着“那不一样,等他找到我,我孩子都生了,都已经出国了,他找到我,还能拿我怎么办?”

        杜一帆悲怜地看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脸伤痛的沈亚玲走了过来,极其理智说“小夏,你现在假设什么都不起作用了,如果你不想阳晨死,你就听程董的安排,程董已经给你预约了最好的妇科大夫,后天就会送你去医院,你去也得去,不去程董仍然会带你去。你顺从程董,程董自然会放过阳晨,你逆程董,不仅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阳晨都得死,你没有任何选择,你若是不想阳晨成为第二个陈安南,你就清醒一点。”

        程府,老太太正在家画牡丹,杨丽萍惊慌地推开书房门,失措地叫着“姑,睿寒找到了夏小凝,现在人已经给带回了莲郡,现在该怎么办?”

        饶是老太太镇定,画笔也抖动几下,大羊毫蘸的花青滴到娇颜的牡丹花蕊上,一张即将成品的画稿,顷刻被毁了颜色。

        杨丽萍焦急地又说“姑,睿寒这次是动怒了,听说夏小凝原来工作的酒店一个厨师被废了一只手。”

        老太太搁下毫笔,慢慢问“那阳晨了,他怎么样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当心?”

        杨丽萍急忙说“姑,阳晨被睿寒不知道带到了哪里,听说是一个叫王江太的人为了五百万出卖了他们。”

        老太太沉吟片刻道“丽萍,睿寒正在气头上,这几天你千万莫去招惹他,这个时间谁惹了他,谁就触霉头,等过些日子,我找个机会让他回家,我和他谈谈。”

        杨丽萍自是不停点头,她已经领教过她这个表弟六亲不认的冷漠了,她吃了一次大亏,岂会再重蹈覆辙。

        老太太又问“那你知道睿寒怎么处理这事?”

        杨丽萍擦着冷汗说“我听说睿寒已经预约了产科的冯主任,怕是要堕下夏小凝肚子里的孩子。”

        老太太愣了好一会方说“简直就是劫数,这么执迷不悟,要说小夏遇到他也是够可怜的。”

        杨丽萍立马阴阴地说“姑姑,那个狐媚子有什么值得可怜的,您可怜她,可是睿寒不是更可怜,您也看到了,要不是她,睿寒会弄到今天的样子吗?整天魂不守舍的,命都不要了,她要是还和睿寒好,不定还会指使睿寒做些不要命的事出来,她就是睿寒的克星……”

        老太太淡淡打断她的话“丽萍,我记得家里有一盒长白山野生参王,你让冯阿姨找回来,再挑两盒那曲虫草,让我的秘书送到莲郡。”

        杨丽萍不甘心道“姑姑,这参您就留着自己吃,让冯阿姨找其它的参,只是堕胎而已,又这么年青没有必要吃这么好的参。”

        那盒参她知道,上次拍卖的野山参还没有那头参大就拍出了三百万,她早就觊觎那参许久,指着老太太高兴了,她找老太太讨来自己吃,这会子给夏小凝送去她万分的不情愿。

        老太太扫她一眼,不轻不重说了她几句“丽萍,难怪你和你丈夫孩子弄不到一块,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不知道轻重缓急。”

        杨丽萍被数落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赶紧按老太太的吩咐办理,末了自己也挑了几盒上好的官燕和老太太的生活秘书一起去了莲郡。

        沈亚玲见杨丽萍和老太太的秘书大驾光临,自是不敢怠慢,但她也没有把他们往楼上带,只说夏小凝休息了,等夏小凝醒了,她一定把老太太和杨丽萍的关怀传达到。

        自上次沈亚玲告密后,杨丽萍对她恨之入骨,但她经了一些事也变得收敛了,她说了些关心的话,方离开。

        沈亚玲陪笑着把她们送上车后,立刻给程睿寒打电话,程睿寒听了只冷然地说知道了,又问夏小凝的工作做好没有?

        沈亚玲为难地说,夏小凝只是哭没有表态。

        他听了神伤地说“亚玲,你一定要给小凝工作做通,我明早七点来接她去医院。”

        挂掉电话后,沈亚玲硬着头皮去主卧,自夏小凝想离开后,她身边一直没有断人,沈亚玲挥手让阿姨退下,冷静地说“小夏,范野已经被程董废了右胳膊,这辈子他不可能再做厨师了,现在阳晨在程董手里,你要是不去医院,阳晨每天都会少一只手脚,你什么时间去医院,阳晨什么时间平安。”

        夏小凝看着血淋淋的范野的照片,终是哀哀地哭着给程睿寒打电话,她要看阳晨是否安好?

        没一会阳晨电话打进来,她止住泪,柔声问“阳晨,你还好吧?你没事吧?程睿寒有没有对你下毒手?”

        阳晨的声音仍然磁性清澈,但话音里却有着掩不住的深深的眷念“凝凝,我没事,你好好保重自己……”

        不等他话说完,沈亚玲挂掉了电话,她气急地回拨过去,只余下‘嘟嘟’的长鸣声。

        沈亚玲也不管夏小凝冒火的眼神,理智地说“小夏,只要你去了医院,阳晨才会平安,你若是不去,阳晨的下场比陈安南还要惨!

        程董说了,你打掉了孩子,会给你一次和阳晨见面的机会。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如果你不从,执意要生下这孩子,那么这孩子生下来就会送走,你这一辈子也别想看这孩子一眼。”

        第二天程睿寒回莲郡的时间,她已经哭得眼都睁不开了,他眼里现出深深的痛楚,横下心把她抱下床送去了医院。

        胎儿已经四个月了过了流产的时间,只能引产,被注射利凡诺的一天后,她开始间歇性疼痛,慢慢疼痛间隔的时间越来越密,她捂着肚子一声声尖叫,开始声音还尖锐,及至后来如哑了般。

        他没有合眼地陪着她,他搂住她握她的手不停给她擦汗,又失了方寸不断问冯主任有什么办法不痛?

        她痛得叫唤的时候,他把手递给她,她如小母狼一样把他两只手咬得全是牙印,他眉毛跳动着闭紧唇不吭声。

        沈亚玲看不过,几次要开口劝,全被程睿寒犀利的目光制止了。

        她是初生,又非自然生产,加上这两天悲伤过度,又不大进饮食,身体极为虚弱,即便他隔半小时就给她喂一次野山参汤,她还是疼得死去活来。

        两天下来,他快速地消减,眼眶全布满了红血丝。

        在她阵痛间歇迷迷糊糊睡着时,沈亚玲好生劝他休息一会,特护会照看好夏小凝的,他沉着脸摇头。

        沈亚玲背转身和杜一帆在外间暗暗叹气,三个特护轮流倒班,他半靠在她身旁不离手脚照看她,等她宫开他把她抱进产房,在走道不停吸烟,神色极其复杂和痛心。

        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她才被推出了产房,他看着她没有一丝血色的睡颜,焦虑地问冯主任,她的情况怎么样?

        冯主任说,夏小凝进产房后已经没有了一丝气力,子宫也只打开一半,最后是她人工帮她打开才算顺利引产下一个男婴。

        他听了默了许久方回过神,她麻醉剂过后缓缓睁开眼睛,他往常深不见底的墨瞳有着极致的酸楚。

        夜里她昏昏沉沉睡过去,梦到阳晨来到她床边,梦到阳晨的泪珠滴在她手上。

        三天后,她父亲风尘仆仆赶来医院,他正喂她喝小米辽参粥,她猛然见到她父亲,顿时呆在当场。

        两年未见她父亲两鬓生出无数的白发,眼圈也是暗含着湿润,她的唇蠕动许久方轻轻喊“爸爸。”不由自主的泪双流。

        那天她回榕城,打算开完证明就回家见父母,没想行踪发现后,她仓皇逃离榕城。离开之前她让司机沿着她的家,她外公的家转了好几圈,方一路哭着上了高速,当时司机分外奇怪,她只掩饰说和老公吵架心情不好。

        她父亲进屋后激动得身体不住地起伏,沈亚玲赶紧接下他父亲手中重重叠叠的保温盒,杜一帆立马给她父亲搬张椅子到床跟前,陈琴拿了热毛巾递给她父亲擦手。

        她父亲擦手时,她只见白色的毛巾不停颤抖地不停摇摆,她紧紧抓紧白色的丝被,垂下了朦胧泪眼。

        他把粥碗递给特护,紧握她发白冷冰的手,她肩头暗暗抽动,她父亲稳住心神,和蔼地开口“凝凝,爸爸给你做了许多你喜欢吃得点心,有五香卷,有老酒猪脚面线……”

        她听到老酒猪脚面线更是泣不成声,在老家女人做月子都吃这个,她不知道程睿寒是怎么给她父亲说的?

        她父亲拿了程睿寒的白帕子擦她的眼泪,好一会才说“凝凝,别哭了,做月子千万不要伤心,月子做不好,一辈子都会留下病根。”

        她伏在她父亲怀里哀哀地哭“爸爸,爸爸,我想回家,带我回去,我现在就想回家。”

        她父亲现出万般复杂的伤痛,他和程睿寒对视极快地交换眼神后,徘徊盈在他儒雅的脸上,他缓缓抚摸着夏小凝的头发,很轻柔地说“凝凝,你现在还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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