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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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呈原本没打算去赴约,  但贺予竟然把芽芽带走了。

        幼托班的老师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都知道那是您的朋友啊,我们看过报纸,也知道他是之前的海战英雄,  所以他开车来接芽芽的时候,  我就让他把孩子领走了。”

        老师捋了捋头发:“有什么问题吗?”

        谢清呈面色阴郁:“……我请您以后不要把孩子交给任何一个我的朋友。”

        “可那是英雄啊……”老师很委屈,  “其他人我肯定会和家长核实的……”

        谢清呈一边想着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给幼稚园校长写一封投诉信,一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幼儿园,  在门口拨通了那个之前与他通话过的陌生号码。

        等待铃声响了三遍之后,  电话被人接通了。

        “喂。”

        “贺予。”谢清呈最受不了的就是拿孩子要挟别人的行为,  “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予轻笑道:“哦,  我只是看芽芽可爱,  想请她来我这里做个客而已。”

        “你有什么想说想做的可以直接找我,  别动她。”

        “……你这是真的把我当成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了吗?”贺予淡道,  “我说了,  我只是想请她来做客,  没有别的意图。”

        “……”

        “况且我在一个两岁小孩子身上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她对我而言毫无价值,你要是真的担心,过来接她就是了。”

        谢清呈:“……给我半个小时,我去你发我的那个地址。”

        二十分钟后,谢清呈就风驰电掣地来到了他们之前约定见面的那个地点。

        地图上光看名字,谢清呈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这会儿人到了,才发现那是一片豪宅区,  进了园区之后,先要开过一大片人工湖和草坪,才能来到居住区,这中间的车程也有近十五分钟。

        谢清呈来到了贺予的别墅门口时,  贺予新雇的私人管家已经在门口静候着了。

        “谢先生,请您跟我来。”

        这栋别墅比之前贺家那栋更大,纯英式风格,正门对着的私家大草坪上甚至还养着一黑一白两匹赛马。

        管家一路向谢清呈介绍别墅的建筑,但谢清呈无心听这些东西,请他直接带自己去见芽芽。管家笑了笑,很客气地尊重了谢清呈的意愿,不再绕路,领着他径直去了位于三层的一间客房套房。

        门推开,一走进去,谢清呈就看到了外甥女躺在铺着柔软羊毛毯的大床上,他立刻过去:“芽芽。”

        “……唔……”小女孩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上还沾着点蛋糕屑,她一看到谢清呈就咯咯地笑了,“舅揪……”

        谢清呈骤松了口气,连忙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你怎么会和陌生人回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有人欺负你吗?”

        他的话问的太多了,小女孩别说答不上来了,连记都记不住。她迷迷糊糊地望了谢清呈一会儿,才奶声奶气道:“没有呀,好看的大哥哥陪我玩,给我七好七的点心,还给我讲故系……讲尼克狐尼克和……一只小兔几的故系……”

        “那你怎么睡着了?”

        芽芽愣了一下,努力地想了想,想起来了:“小兔几的故系听困了。”

        “……”

        “那大哥哥呢?”

        “大哥哥……”芽芽又努力想了一会儿,“……好像说要接掉话。”

        “接电话?”

        “嗯嗯。”

        这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谢先生,看来,你还真的以为我会把她怎么样。是吗?”

        谢清呈抱着芽芽立刻回过头。

        管家已经识趣地离开了,贺予独自站在了客房厚重的胡桃木门口,一身考究的正装,淡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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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贺予在谢清呈进屋时就已经到了,他临时有个电话会议,不过并不算太重要,谢清呈来了,他就没有什么心情再自己follow,很快地结束了通话。

        谢清呈俯身去床上抱孩子的时候,贺予正好接了管家的消息下了楼,这一幕便被他尽收眼底。

        他原本应该立刻出声的,但是他发觉自己的眼睛很渴望能将这一幕看得更久些,于是嘴巴与脑子自然同流合污,闷声不吭了。

        他就那么斜靠在门框边,看着谢清呈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半撑在铺着雪白绒毛毯子的床上,背脊微弓起来的时候,依然像记忆里那样线条流畅。那线条一路收至窄腰侧,他的腰还是那么细,那么劲瘦……

        真好看。

        他想。

        指间悸动,真想用力握上去,像以前一样。

        他知道自己对谢清呈的渴望根本有增无减,虽然嘴上说得很冷漠,但只是看着谢清呈弯腰从床上抱孩子,他的内心深处就已经躁动的受不了了。

        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任何人能相信,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从后面走过去,把未及反应的谢清呈就势按在枕褥间——他不是喜欢孩子吗?

        行啊,只要谢清呈能怀,他今晚就可以让他如愿以偿怀上孽种。他不介意让谢清呈怀孕很多次。

        等到他看着谢清呈把芽芽抱起来,站在床边哄孩子的时候,他心里的那种阴暗欲念就更疯狂了。

        因为谢清呈在带芽芽时,身上有种几乎能要了贺予性命的气质,他看上去那么圣洁,圣洁得让人很想毁了他,他又是那么严肃,严肃得让人渴望瞧见他失控,他还那么的刚毅,刚毅得让人只想看到他眸色混乱,神情崩溃……

        贺予最后出声唤他,实在是因为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如今爱极了他的颜面。

        他还不想这样去做。

        谢清呈闻声,回头望着他,没说话,芽芽却先笑了:“大哥哥……”

        谢清呈:“叫他贺先生。”

        芽芽:“唔……为什么?”

        “……”

        “没事,叫我哥哥就可以。”贺予慢慢地走过去,在谢清呈面前停下,眼睛却看着卫萌芽,“怎么样,在哥哥这里玩的开心吗?”

        “开心呀!”

        “那以后……如果有机会,哥哥再来接你玩。”

        “好呀好呀!”

        谢清呈的脸一下子沉了:“贺予,你什么意思。”

        “想有个忘年交的意思。”贺予笑笑,然后看了下表,“时候不早了,吃个晚饭再走?”

        “不用了。”

        “你不应该拒绝我的。”贺予温和地微笑道,“毕竟芽芽很喜欢我这里,说不好以后会常来。”

        “……贺予,你是连卫家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

        贺予掀起眼皮:“恭喜你啊,终于看懂我了。”

        谢清呈:“……”

        “谢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看在你我以前的交情上,还是请你赏个脸。”贺予道,“请吧。”

        贺予安排的是私人家宴,请了一家有口皆碑的老字餐馆的主厨来家中烹饪,菜肴送入别墅的小宴包间中。

        芽芽不能吃那么重味的菜,她被管家照料着,去了一楼大厅里吃一些专门为她准备的儿童餐。于是包间里只剩下了贺予和谢清呈二人。

        菜肴一道道地上。

        糖醋藕夹,麻辣香锅,冰糖炖雪梨,奶冻小兔子……明明人家主厨会做更精致的东西,上来的却偏偏都是这样简单的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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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还有加了很多虾仁的扬州炒饭,冬笋马蹄鲜肉馅儿的水饺。

        饺子严丝合缝地困囿着秘密——这一桌菜只有对座无言的两个人明白其中深意。

        很快地,这些仿佛能够串联起他们过去种种回忆的菜肴就摆满了桌子。

        贺予亲自起身,给谢清呈斟了杯红酒,举了杯:“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吃过饭了。不知道这些菜,你都还记不记得。”

        谢清呈:“……”

        “那天你和安东尼争吵,我上去帮他,你也不要见怪。”贺予道,“他打不过你,现在又算是我的人,我自然得照顾着他。”

        谢清呈抬起眼来,那天他在咖啡馆听贺予这么说,就已觉得刺耳,如今再次听到,耳膜自是又一次隐隐生疼,心脏也是。

        但是他从不输风度,他冷淡地:“我知道。”

        知道是你的人,倒也不用说那么多遍。

        贺予手指交叠,看着他:“当时安东尼和你讲了些什么?”

        谢清呈不愿谈及□□,便道:“一些以前的事情。”

        贺予:“也是,他毕竟是你堂弟。”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他和我是亲戚的。”

        “在澳洲的时候。”贺予说,“慢慢地,就觉得你们很像。”

        谢清呈不语。

        觉得像,所以就完完全全地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而贺予曾经是那么认真地对他说,他是无可替代的,他会爱他到每一分每一秒……也许正是因为他亲手把过去那个贺予给害死了,所以这一切都变了。

        谢离深说总有一天要拿走谢清呈最珍贵的东西。

        他终究是得偿夙愿了。

        “尝一尝冰糖雪梨吧。”贺予见他不说话,把雪梨羹推给了他,“主厨做的,味道应该不错。”

        三年前他们分开时,贺予给他炖了一盅冰糖川贝雪梨,但是谢清呈没有喝,就与贺予说了别离。

        如今这一盅雪梨像是三年前的旧爱回魂。

        可是一打开精致的瓷盅,看到里面熬得细润刀工讲究的梨子,就知道它仅仅只是一道菜而已。

        很漂亮,却再也没有了少年熬煮进去的那一份深情。

        谢清呈不肯显出脆弱,慢慢地,在贺予的注视之下,把冰糖雪梨一点一点地吃了下去——川贝很苦,这是一盅再多冰糖也解不了的死局。

        谢清呈吃完了,放下了勺,抬起眼,看向对面的青年:“贺予,我没有任何的私人目的,但是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谢离深这个人待你不会是真心。”

        谁知贺予怔了一下,然后笑了:“什么真心?……我不需要他什么真心。”

        “……”

        “他只要能拿出本事让我觉得舒服就行了,真心能值几个钱?我以前拿真心去对人,也不见得讨到了什么好。”

        “……”

        “我现在过得很不错,有他的陪伴,我感觉不孤独。我说过的,以前执着在你身上,是我太年轻,看不开。”

        谢清呈转着杯中的酒,垂着睫毛不出声。

        他不知道贺予为什么要请他吃这顿饭,如果只是为了讲这些东西,那么他知道的都已经够了。这样几次三番地敲打,除了对他的羞辱和讽刺,谢清呈几乎什么也感受不到。

        贺予这是有多厌憎他,才会这样执着地,想要看他在他面前失态,看他情绪破碎,露出脆弱的脸来。

        谢清呈觉得厌倦,觉得索然无味。

        最后他也不想再勉强自己什么,推开了碗筷,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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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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