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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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阿哥脸色不由发黑,又不作奸犯科,谁好好的读《大清律》?

  上书房皇子要学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还要学数学、国语、蒙语,还有骑射,日程满满的。

  因九阿哥喜欢,还学了义大利语与法兰西语,谁还会专门再专门学法。

  他今天能出来,还是递了假条才出宫。

  舒舒摇摇头,眼中带了同情,但凡读一遍《大清律》,也不会有胆子折腾出眼前的闹剧。

  律法无情,尤其现在是康熙皇帝在位,不仅推行儒学,还重法制。

  法制与儒学一样,都是集中皇权的好武器,正可以遏制八旗过去的领主制,鲜少有官员敢违律,因为法不容情。

  隔着屏风前头已经传来惊堂木声,随后是吏目高呼:“带原告镶黄旗满洲第五参领第十五佐领下……侍卫桂丹……”

  桂丹得意的看了舒舒一眼,随后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后堂出去,正五品的三等侍卫装扮,比金应璧这个正六品兵马司指挥使还高两级!

  金应璧咬着后槽牙起身,对桂丹做了个拱手礼。

  桂丹大喇喇的受了,轻飘飘的回礼。

  围观人群,立时有人议论纷纷。

  “呵!穿着顶戴来了,这叫指挥使怎么判?”有人替指挥使操心。

  “能怎么判?董鄂家没顶戴?齐大人还是正一品呢……”提着鸟笼的正红旗老爷子依旧看好董鄂家。

  “那能一样么?人家是小的,你老的直接出来也跌份……”年轻旗人看好桂丹的多,皇子表弟,靠山硬气,董鄂家再是开国重臣之后,也是好几辈子之前的风光了。

  桂丹直接出面上堂,舒舒并不觉得意外。

  这王八蛋,里里外外的也就这两手,“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今年是八旗五年一度遴选侍卫与拜唐阿的年份,旁人家侍卫的名额还在请托考校,桂丹却已经连侍卫服都穿上,凭什么?

  不就是因为姑母是宫妃,表哥是皇子,早就预定了侍卫缺。

  桂丹披着这身皮上堂,也是自觉得对指挥使、对董鄂家都是一种威慑。

  舒舒望向九阿哥,九阿哥的面上果然带了几分得意与笃定,看来这表兄弟两个的脑回路一样,却不想想,董鄂家既然敢接官司,会忌惮一个三等虾?

  公堂之上,吏目已经再次扬声:“传被告顺安银楼主事……镶蓝旗满洲第四参领第五佐领下旗员……爱新觉罗·福松……”

  堂上立时肃静,就是后堂也跟着安静下来。

  九阿哥咬牙切齿,盯着舒舒满脸的不可思议,恨恨道:“要脸不要脸?”

  舒舒挑眉,语调平缓:“这不是金二爷‘珠玉在前’,我不过‘见贤思齐’……”

  要不是对方存了“以势压人”的心思,会让桂丹亲身上阵?

  不过是变相施压,让北兵马指挥使做审理时有所偏重,如今自己不过是同样应对。

  前堂,金成璧已经起身见礼,并且叫人抬了椅子上堂,恭恭敬敬请福松入座。

  别看福松还没成丁,身上也没有黄带子,可“国姓爷”岂是闹着玩的,都是显祖血脉,一品官见了都要见礼,更不要说区区六品官。

  “原告镶黄旗满洲第五参领第十五佐领下侍卫桂丹,可是你本月十三日递了状子,状告顺安银楼金银首饰售假?”

  金应璧重新入座,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就开始扬声问案。

  方才在后堂时,没人介绍,金成璧还不知藏着这一尊大佛,现下国姓爷都上堂了,他预感越发不好。

  “确是我递的状子,告顺安银楼以次充好,售卖假货!且有证人证据!”

  桂丹察觉到有变,望向福松带了忌惮,可依旧挺着肚子,理直气壮说着,也交上了涉案“证据”。

  一对寿字金手镯,一支福字金扁方,一支金梅花簪,都是常见的金饰,自用与送人都体面。

  眼下这几样饰品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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