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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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弥足珍贵的东西。

        纵然许多东西可能再也用不到了,但依然会被有心人认真收藏起来。比如关于修真之法,比如关于器灵……

        因为滞销而被束之高阁的关于器灵的各种典籍,再一次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各大书店里,关于器灵和炼器的古老典籍的复印本,很快销售一空。

        纪兰心的丈夫有幸买到了几本。

        “书里说的很清楚啊。”纪兰心道,“器灵的成长,有九个过程。分别为:胎、养、生、息、病、沐、死、浩、绝。”

        “何解?”纪水寒问。

        “胎、养、生、息,其实都不重要。灵戒是至宝,孕育而生的器灵,必然也是不凡。器物成灵,与人类不同。人类是资质越高,修炼越快。器灵则不同。孕育器灵的法宝越好,器灵需要的时间反而越久。所以,我和你姐夫都认为,现阶段的灵戒器灵,很可能还处于‘息’的阶段。这个阶段,器灵受到主人的影响极大,所以,这个阶段,器灵的性情,跟主人接近,甚至相同。接下来的‘病’才是关键。”

        纪水寒应了一声,精神高度集中的看着纪兰心。

        纪兰心笑了笑,又道,“‘病’阶段,顾名思义,就是生病了。器灵本非灵物,它因器而生,在尘世间以灵体呈现的时间太久,就会被这个世间的灵气同化。天地间的灵气对于器灵的同化,会让器灵变得如同生病一般。‘病’阶段,对于器灵而言,就是一场大劫。成功了,就能继续以灵体存活。失败了,就会消散于无形,彻底消融在这世间的无尽灵气之中。在这段时间,器灵周围的灵气,会十分浓郁,自然也就更容易被察觉到。更重要的是,不论器灵的本器有多强,它继承的本器的能力有几分,在病阶段,都会变得十分虚弱,病怏怏的器灵,会很好对付。”

        纪水寒手心里都是汗,脸上却洋溢着笑容,“这是什么书说的?借我看看。”

        纪兰心笑道,“你想看,等父亲的宴会结束了,跟姐姐回家去拿好了。”

        “嗯嗯,还有啊,那个‘沐’是什么意思?”纪水寒等不及去看书,直接开口问道。

        纪兰心咂舌道,“沐,就是沐浴的意思。过了病阶段,若是器灵没有被天地灵气同化,就会开始自行汲取天地灵气而修炼。它走到哪里,哪里的灵气就会枯竭。这段时间,若是再辅以适当的修炼方法,器灵就会变得很强大。不过,物极必反。经历过沐阶段高峰期的器灵,会进入‘死’阶段。这一阶段,器灵会彻底舍去胎养期间汲取的本器力量,进一步与天地灵气融合。因为本器力量是根基,根基一动,器灵的整体状况,也就会极为凶险。历史上,很多器灵,会死在这个阶段,所以,这个阶段,就被先辈命名为‘死’!”

        纪水寒手心里的汗更多了。心中忐忑,脸上却极力保持着冷静。“那接下来的‘浩’和‘绝’呢?”

        纪兰心摇头道,“你姐夫倒是搜罗了不少关于器灵的书,可大部分,大多是后修真时代的修真者根据先辈口述,再添加一些自己的观点而成书。还有不少更是五灵时代的先辈的臆想。真正有价值的书,太少了。我所跟你说的这些,大多源自于一本《器灵考》。原书前后遗损,书名亦是后人添加。其中关于‘浩’、‘绝’部分,也没有了。”

        纪水寒新下遗憾,想了想,道,“借我看看吧。”

        纪兰心应了一声,又笑道,“怎么?妹妹对那器灵很感兴趣啊。”

        纪水寒强笑道,“那么好的东西,谁不想要啊。”

        “那倒是。”纪兰心笑道,“不过,就算知道器灵的弱点,也知道她在病阶段,周围会有浓郁灵气,可这人海茫茫,寻一人亦如大海捞针啊。更何况,器灵若真到了病阶段,肯定会藏匿起来,寻觅更是不易。”

        “嗯嗯。”纪水寒道,“找找看吧,万一找到了呢。而且,对于器灵和炼器,我也有些兴趣。即便找不到器灵,能学点儿东西,亦是好的。”

        纪兰心大笑,“妹妹还是这般,对修行之路,从来都是兴致勃勃啊。”说着,笑容收敛,不尽叹气,“你也莫要埋怨爹爹,他在官场,也是不易。况且修行之路,虚无缥缈,苦尽多少贤者,贪心不足,妄图更进一步,往往惨淡收场。女儿家家的,还是要淡泊一些才好。”

        纪兰心不知纪水寒是冒牌货,自然是真心劝慰。纪水寒亦知纪兰心是肺腑之言,心下唏嘘,暗暗感慨:“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姐姐,倒是挺好。”

        姐妹二人又闲叙良久,待得开宴,自是下楼,在后宅与一帮女子一起入了席。

        酒过三巡,纪水寒吃饱喝足,也便跟着纪兰心一起告辞。带上牧飞龙,纪水寒乘坐张府的马车,跟纪兰心回家。

        姐夫张合喝多了。

        涨红着脸,扯着牧飞龙的手不停的絮叨。一会儿扯扯官场暗流,一会儿说说家长里短。废话很多,但看得出来,他跟牧飞龙,倒是连襟情深。眼看着快到张府,张合又开始呼呼大睡,嘴巴张着,哈喇子流出来。

        纪兰心苦笑,用手帕帮张合擦了擦,对牧飞龙道,“妹夫见笑了。”

        牧飞龙微微一笑,“姐夫是个性情中人啊。”

        “咳,什么性情中人。”纪兰心道,“心里不顺当,借酒消愁而已。哎,他是蠢笨了一些,但却是个好人。呵……要丢爵位的,也不只我张家,别人都看得开,他就是个死心眼儿,总也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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