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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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刘艳红被打开又关上的大门吓了一跳，抚着胸口直喊娘：“诶呦，我的娘欸！狗蛋这孩子，怎么开个门都不稳当？！”
爷爷李长江倒是有几分自觉：“你说你把他们都带来干啥…”
身后几道声音就响起：“艳红，咋了？门咋又关上了？”
“艳红，你别说。你儿现在过得就是阔气，你看这大门，真威风！”
刘艳红懒得搭理自家老汉，眉飞色舞得朝几个姐姐妹妹道：“他大姨奶、二姨奶，可不是吗？哎，我都说了年轻人有钱了要攒攒，不听，非得买房，还买这么大一房子，哪儿住的过来啊？”
“哦呦，人家这叫大平层。艳红看你就不懂了吧，年轻人就喜欢这样的。不过这地方这么大，咋没见把你接来住啊？”大姨奶眼一挑，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艳红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戴业家孩子多，我跟戴军住也挺好的。”
“多什么呀？不就俩吗，哦对，还有那个捡来的。真是，有捡来的孩子住的地方，没自家老娘住的地方。艳红啊，我真替你不值。”大姨奶摇着头一副可惜的样子。
周海博在妻子的示意下拽了拽自己妈：“妈你少说两句，你别忘了咱们今天…”
大姨奶这才悻悻垫补了句：“孩子多也挺好，你家戴业心眼好，心眼好，哈哈。”
刘艳红叫自己大姐正正好戳进心窝里了，气得不轻，正待再理论两句，门又开了。是媳妇孙元萍：“妈，爸，还有几位姨。你们来了，先进来吧。”
孙元萍本不是个爱笑的人，这会儿更是笑不出来，只勉强脸不那么臭张罗这堆亲戚进屋，又让两个孩子端茶倒水。
“狗蛋，快放下！男娃娃怎么能干这些呢，将来没出息的，让你姐姐干就行了。快来快来让奶奶好好看看我的乖孙。”刘艳红大呼小叫的，强行把孙春正拽过来，拉着他仔仔细细地瞧：“又长高了，怎么瘦了？你爸妈不舍得给你吃咋的？”
大姨奶搭腔：“男娃娃这会儿正长身体，可不能吃不饱饭啊。”
二姨奶倒是有不同见解：“现在的娃娃注意健康，不像咱们那时候只想长肉。”
孙春正被包围在亲戚中央，一张脸憋得通红：“奶，我不叫狗蛋…”朝妈妈投去无助的眼神。
“妈，你不先看看戴业吗？”为了拯救儿子，孙元萍决定牺牲丈夫，带着闺女儿子去书房躲清静了。
“对对对，快让我先看看戴业去！”刘艳红赶紧站起来往主卧走去，一群亲戚也都呼啦啦跟上。
主卧小小一张门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的客流量，沙发和椅子也显得有些力有不逮，挤着坐了一圈人围着李戴业的床。
李戴业笑得有些扭曲：“妈，爸。你说你俩来就来么，还带这么多亲戚，怪不好意思的…”
“诶呦戴业，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大姨奶摆摆手毫不在意。
“戴业啊？你现在感觉咋样了？我苦命的儿啊…你媳妇个没用的也不说把你照顾好，就让你这么倒下了…”刘艳红的眼泪那是说来就来，哭得凄惨，
“妈，我还没死呢。你不至于这样哭吧？再说了，我出车祸关元萍什么事？又不是元萍开车撞得我。”李戴业并不顺着自家老娘的性子来。
刘艳红还待再来，却被老汉李长江瞪了眼：“大过年的，你哭啥哭？”
“诶呦，戴业，你娘也是记挂你，你说话这么刺儿可太伤她的心了。你说你，有钱有闲养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孩子，却不惦记着把你娘接来城里享享福…”大姨奶嗑着瓜子儿劈里啪啦就是一通，
李戴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咳嗽起来。刘艳红又想帮腔儿子又觉得大姨奶说得没毛病，哼了声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诶？这谁啊？这不是我大姨奶吗？您还活着呢？稀客啊。”一道慵懒的女声随着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传了过来，
兰春棠揉着自己的粉毛，慢吞吞走了进来，她环顾整个房间，露出个甜蜜蜜的笑：“这么热闹，爸爸也真是的，怎么不喊我。”
看见她来了，李戴业表情缓和多了，又不想她再听那些糟心话，找理由支她走：“棠棠醒了，饿不饿？快去吃饭，记得用微波炉热一热。”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反应过来被骂了的大姨奶脸黑了，上了年纪的人最不爱听别咒自己死，兰春棠属实是戳到她肺管子里去了。
“狗屎，小孩子家家起来站会儿，让姐姐坐坐。”兰春棠并不搭理她，而是看向一个坐在凳子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正是大姑奶的亲孙子、周海博夫妻老来得子的小儿子。他并不想站起来。兰春棠笑嘻嘻地低头凑近他轻声道：“小瘪犊子，滚起来站着。别逼我抽你。”
小男孩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站起来：“我不叫狗屎…”
兰春棠才不管他，一屁股坐下来看向亲戚们：“爷爷、奶奶、大姨奶、二姨奶、大表叔、大表婶，过年好啊大家。别光顾着跟我爸唠嗑，跟我也唠唠嘛。我都想死你们了。”她声音甜滋滋的，哪怕脸上不带笑也好像撒娇似的，真让人觉得她特别思念他们。
外，刘艳红被打开又关上的大门吓了一跳，抚着胸口直喊娘：“诶呦，我的娘欸！狗蛋这孩子，怎么开个门都不稳当？！”
爷爷李长江倒是有几分自觉：“你说你把他们都带来干啥…”
身后几道声音就响起：“艳红，咋了？门咋又关上了？”
“艳红，你别说。你儿现在过得就是阔气，你看这大门，真威风！”
刘艳红懒得搭理自家老汉，眉飞色舞得朝几个姐姐妹妹道：“他大姨奶、二姨奶，可不是吗？哎，我都说了年轻人有钱了要攒攒，不听，非得买房，还买这么大一房子，哪儿住的过来啊？”
“哦呦，人家这叫大平层。艳红看你就不懂了吧，年轻人就喜欢这样的。不过这地方这么大，咋没见把你接来住啊？”大姨奶眼一挑，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艳红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戴业家孩子多，我跟戴军住也挺好的。”
“多什么呀？不就俩吗，哦对，还有那个捡来的。真是，有捡来的孩子住的地方，没自家老娘住的地方。艳红啊，我真替你不值。”大姨奶摇着头一副可惜的样子。
周海博在妻子的示意下拽了拽自己妈：“妈你少说两句，你别忘了咱们今天…”
大姨奶这才悻悻垫补了句：“孩子多也挺好，你家戴业心眼好，心眼好，哈哈。”
刘艳红叫自己大姐正正好戳进心窝里了，气得不轻，正待再理论两句，门又开了。是媳妇孙元萍：“妈，爸，还有几位姨。你们来了，先进来吧。”
孙元萍本不是个爱笑的人，这会儿更是笑不出来，只勉强脸不那么臭张罗这堆亲戚进屋，又让两个孩子端茶倒水。
“狗蛋，快放下！男娃娃怎么能干这些呢，将来没出息的，让你姐姐干就行了。快来快来让奶奶好好看看我的乖孙。”刘艳红大呼小叫的，强行把孙春正拽过来，拉着他仔仔细细地瞧：“又长高了，怎么瘦了？你爸妈不舍得给你吃咋的？”
大姨奶搭腔：“男娃娃这会儿正长身体，可不能吃不饱饭啊。”
二姨奶倒是有不同见解：“现在的娃娃注意健康，不像咱们那时候只想长肉。”
孙春正被包围在亲戚中央，一张脸憋得通红：“奶，我不叫狗蛋…”朝妈妈投去无助的眼神。
“妈，你不先看看戴业吗？”为了拯救儿子，孙元萍决定牺牲丈夫，带着闺女儿子去书房躲清静了。
“对对对，快让我先看看戴业去！”刘艳红赶紧站起来往主卧走去，一群亲戚也都呼啦啦跟上。
主卧小小一张门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的客流量，沙发和椅子也显得有些力有不逮，挤着坐了一圈人围着李戴业的床。
李戴业笑得有些扭曲：“妈，爸。你说你俩来就来么，还带这么多亲戚，怪不好意思的…”
“诶呦戴业，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大姨奶摆摆手毫不在意。
“戴业啊？你现在感觉咋样了？我苦命的儿啊…你媳妇个没用的也不说把你照顾好，就让你这么倒下了…”刘艳红的眼泪那是说来就来，哭得凄惨，
“妈，我还没死呢。你不至于这样哭吧？再说了，我出车祸关元萍什么事？又不是元萍开车撞得我。”李戴业并不顺着自家老娘的性子来。
刘艳红还待再来，却被老汉李长江瞪了眼：“大过年的，你哭啥哭？”
“诶呦，戴业，你娘也是记挂你，你说话这么刺儿可太伤她的心了。你说你，有钱有闲养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孩子，却不惦记着把你娘接来城里享享福…”大姨奶嗑着瓜子儿劈里啪啦就是一通，
李戴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咳嗽起来。刘艳红又想帮腔儿子又觉得大姨奶说得没毛病，哼了声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诶？这谁啊？这不是我大姨奶吗？您还活着呢？稀客啊。”一道慵懒的女声随着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传了过来，
兰春棠揉着自己的粉毛，慢吞吞走了进来，她环顾整个房间，露出个甜蜜蜜的笑：“这么热闹，爸爸也真是的，怎么不喊我。”
看见她来了，李戴业表情缓和多了，又不想她再听那些糟心话，找理由支她走：“棠棠醒了，饿不饿？快去吃饭，记得用微波炉热一热。”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反应过来被骂了的大姨奶脸黑了，上了年纪的人最不爱听别咒自己死，兰春棠属实是戳到她肺管子里去了。
“狗屎，小孩子家家起来站会儿，让姐姐坐坐。”兰春棠并不搭理她，而是看向一个坐在凳子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正是大姑奶的亲孙子、周海博夫妻老来得子的小儿子。他并不想站起来。兰春棠笑嘻嘻地低头凑近他轻声道：“小瘪犊子，滚起来站着。别逼我抽你。”
小男孩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站起来：“我不叫狗屎…”
兰春棠才不管他，一屁股坐下来看向亲戚们：“爷爷、奶奶、大姨奶、二姨奶、大表叔、大表婶，过年好啊大家。别光顾着跟我爸唠嗑，跟我也唠唠嘛。我都想死你们了。”她声音甜滋滋的，哪怕脸上不带笑也好像撒娇似的，真让人觉得她特别思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