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陈作业的“帐务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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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面地准备赴GZ就读的时候,这些人则一个个异口同声、争先恐后向镇党委建议,要抓紧发展已经考验成熟的夏天入党。

        这多少让镇委书记哭笑不得,他对这些前来说项的人说:“你现在知道他成熟了?我们早就知道了。问题是你们没有成熟,才弄成这样。”

        后来,镇委负责任地写了一个公函给夏天就读的学院党组织,介绍他经党组织多年培养的经过,请学院加以重视。

        毕业后,到了工作岗位不到半年,夏天便被组织确定为单位第三梯队领导人选。在业务上,也在国家开展的第一次职称评定中,获得经济员职称。这多少让不少老同志心里难受,因为他们干了一辈子也不过如此,临到退休了就是弄了个“经济员”、“会计员”当当。更有甚者,夏天刚参加工作就被上级定为单位的候任领导人选的举措,无异于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一些年富力强、正当其时的中年干部的升迁之路。这样,本单位平时各自独行独往穿梭在人事关节中的中年干部们,在讲到夏天时,评价方向总是惊人的一致。就这样,夏天在人们的口水战中,凭着自的执着和毅力,入了党;1984年,在专业银行分行党组书记出面与其所在县委组织部协调后,提升为单位的中层干部,继续当他的第三梯队。

        奇怪的一幕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夏天准备到SZ工作的时候,夏天的同事们如数家珍般地历陈他的优点、事迹、功劳、为人、能力,并写好了激情四射的组织鉴定,看那架势,评个烈士什么的都是够格的,问题只有一个:夏天还活着。原单位把组织鉴定密封好,挂号寄到夏天的新单位——特区总公司。

        而夏天的原上级管理部门——地区分行则不肯放人,放出话来说:“培养一个干部那么容易吗?”

        夏天无奈,又通过省银行人事处协调才准予放行。后来,当夏天回到管辖自己人事权的分行办理调动手续的时候,人事部门仍极不情愿地办理调出手续,最后,在正而八经地收了夏天5000元“人才培训费”后,才开出了调令。

        夏天以SZ市属一级企业中层正职备案干部的身份任职湖贝金融服务社也是绝无仅有的,何况他也是SZ市审计学会的成员。就说陈作业原来工作过的人民银行,他也有不少人脉,足以可以与陈作业摊牌。但是,考虑到陈作业年轻,夏天想,有时意气一点也算属男人血性之举,让着他一点也未尝不可。

        因此,夏天当作没有事情发生一样,继续干着自己的事。

        在中国,若有人提起1995年5月19日,只要稍加提醒,人们也许会幸福地回忆往事。

        的确,据说这天是因为国家看到股市低迷,出台救市政策:国务院宣布暂停国债期货试点。消息一出,沪深股市引发了著名的“5.19”爆长行情,酿就了很多新的百万富翁。

        也许直到今天,这些当年的百万富翁和他们的儿孙们还在享受着这天股市爆长给他们带来的好运。当然罗,也许也有人因为这天的爆长,对股市情有独钟,以致进去了从此不愿说“再见”,不论熊市、牛市都端坐其中,赚了笑、亏了哭,成了股市悲欢离合交响乐的伴奏者。十年下来,有的人不得不说“再见”,以致凄凉地聊度残生。

        夏天的腰间戴着一个花了6000元买来的科机与股票机合二为一的中文机。但是,他既不是上面说的幸运儿中的一员,也不是那些不肯说再见的一族。不能说夏天不会炒股票,在T+0的操作环境下,夏天也曾经有过只打了两个电话,一买一卖,就在十几分钟内赚了五万多元的经历。

        事情很简单,这次没有赶上趟是因为湖贝金融服务社多事。

        这天一上班,庄宇通知部门经理以上干部开会。议题有两个:一是审计局的审计组发了传真,湖贝金融服务社的贷款户还有21个没有交回贷款征询函确认债务,如果到期不确认,就有可能不承担贷款,问题是很严重的,金融服务社要求各部办的贷款要落实好。二是鉴于金融服务社目前的困境,没有什么办法了,大家可以组织不同期限的存款进来,在大帐出利差,保开门为要,顾不了那么多了。

        会议开到行将结束的时候,庄宇对陈作业说:“昨天那笔贷款是我跟总行信贷处商量要出帐的贷款,营业部不要再堵了。你们不听我的,也应该听总行的吗!现在我们就抓紧进存款解决资金紧张的问题。”

        陈作业没有再吱声,谭飞燕红着脸点了点头。

        会议一开完,夏天迅速通知原来有意向要进存款的和豪、侯通知、陈善为和黄忠惠,在请他们办好转抵押贷款户贷款确认手续的同时,考虑组织存款到湖贝金融服务社。同时,也打电话建议一些近期到期的贷款户适当帮助引存款。这样,忙下来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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