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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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爷爷收藏的一首敦煌古诗《长相思》,侣客在JX,富贵世间稀。终日红楼上,舞着词。频频满酌醉如泥,轻轻更换金。尽日含欢逐乐,此是富不归。哀客在JX,寂寞自家知。尘土满面上,终日被人欺。朝朝立在市门西,风吹泪点双垂。遥望家乡长短,此是贫不归。作客在JX,得病卧毫厘。还往观消息,看看似别离。村人拽在道旁西,耶娘父母不知。身上缀牌书字,此是死不归。

        一首《大漠长风》,透过芨芨草、骆驼刺、沙枣花,我向着大漠的深处凝望。那些驼铃、孤烟、流沙,却把我的目光,我的梦,带向了遥远的历史,带向了遥远的天涯……

        大漠长风吹了一万年,至今还在呜呜地吹。长河落日依旧在大漠的黄昏里落下,又在大漠的黎明中升起。从凉州词和古边塞诗里飞出的苍鹰,盘旋在大漠的高处。使人感到那些遥远的岁月,在空旷的大漠中,就像一片飘飞的纸、一粒飞扬的沙。

        大漠长风吹了一万年,至今还在呜呜地吹。在起伏的沙丘上疾走的漠风如刀,将谁额头上的皱纹雕刻成了塞外的古老?我们聆听着呼啸的风涛,犹如聆听着永恒的音韵和历史的歌谣。

        一匹孤独的老马,静静地伏卧在大漠的残阳下,在它苍老的嘶鸣声飘远了的时候,就象一朵漂泊的流云,正渐渐地靠近一段古老的神话。

        大漠长风吹了一万年,至今还在呜呜地吹。胡琴、琵琶、古筝,一声声、一声声地将谁的心弦拨动?不要说铁马冰河入梦,也不要说夜光杯已斟满了葡萄美酒,霜月下的羌笛,依旧拂动着长在丝绸之路上的杨柳。飞雪八月,唢呐万里。大漠长风吹过桥头驿站、吹过秦砖汉瓦。在悲怆壮阔的心境中,扬起了浓重的尘烟,正将斑驳的历史画面展现

        大漠长风吹了一万年,至今还在呜呜地吹。一万年的期待真的是太远,一万年的守望已燃烧成灰。飞沙走石撞响了亘古的沉钟,日月星辰缀满了我们曾经的幽梦。独对苍茫的大漠,在五千年的月色下闪着亮光的瓦砾已难以愈合破裂的伤口。心悸颤栗的梦呓,将随着浩浩的大漠长风远去。

        大漠长风吹了一万年,至今还在呜呜地吹。我们会在沙漠的腹地找到生命的印痕和标记。血液在体内潺潺地流动,浸透古老的诗情,穿越时间的沙粒。我们的梦想在大漠的长风里生长,我们的渴望在大漠的长风里延续。大漠长风也许会吹弯我们的记忆和目光,却永远也吹不弯我们在生活中站立的姿势。

        大漠长风吹了一万年,还将向一万年吹去……

        读过这首诗,理解了爷爷对敦煌的相思之苦。

        这是父亲保管的爷爷遗物,爷爷一直没有去过敦煌。爷爷长大了去上大学,大学毕业就留在这里工作,后来,结婚生子,把家安在这里,老家只有母亲,爷爷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靠母亲打零工挣钱,把爷爷带大的,爷爷把母亲从老家接来一起生活,老家也没有亲戚了,爷爷工作忙,就没有回老家去,战乱时期,爷爷一家又躲到郊区。

        “姐,从这些爷爷的遗物,可以看出爷爷的老家在敦煌”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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