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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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贤难以置信望着父亲,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侮辱!当众向一个寒门子弟认错并被鞭笞三十,足以让倪贤成为宁安县士族的笑柄,以后他的威信丧尽,几乎不会再有人奉他为首。

        过去的风光将一去不复返。

        但是,倪贤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咬着牙,在心中不断咒骂。

        大堂之外许多人都无法理解倪括的话,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而倪括之妻更是小声咒骂,无比心疼自己的儿子,却再也不敢冲进去喊叫。

        方运冷漠地看着倪括,问道:“公堂之上,本县为尊,如何判决,由本县决定,任何人不得越俎代庖!”

        方运话一出口,被告及其所有家属的心沉到谷底。

        倪括说的责罚已经足够重了,可方运竟然没有丝毫答应的意思,明显不可能会从轻处理,那么,方运的想法不言而喻!

        现场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人都意识到此案不会轻易了结!

        田家父子疑惑不解。

        “田录,你站起来。”方运道。

        “是,大人。”田录擦干眼泪,赤着上身站起来。

        许多人看着田录,露出不忍之色,因为他身上的伤痕太多了,多亏他是童生,否则的话恐怕已经废了。

        “这身上的伤痕,你可记得来历?”

        “学生,永不能忘!”田录咬牙切齿道。

        方运问:“你左肋下的烫伤是何时留下?”

        田录的身体一颤,本能地用右手食指摸着左肋的半尺长两指宽的伤口,悲声道:“去年冬日,十一月初七,多人把我抓住,倪贤以火钳夹住木炭按在我的左肋!火炭烧身,如在焚炉,永世难忘!伤我之后,倪贤居高临下说,若是我们一家还想继续告官,下次烫的就不是左肋,而是我的两腿之间!”

        许多人只觉身体微疼,暗骂倪贤不是人,竟然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

        “你右胸上的刀伤是何时留下?”

        “去年三月初四,倪贤新得一柄好剑,我正好路过,他们便一拥而上,以我胸膛试剑!倪贤还说,我是童生,受这些伤根本死不了。我曾带着此伤去找书院的洪院长,洪院长除了找大夫来帮我上药治疗,没有说倪贤的半分不是!也就是那日,教我们的孙先生为了我大闹院长书房,要求书院开除倪贤。倪贤仍在,十天后,孙先生被迫请辞!”

        状词和文书上没有提及这事,方运听后神色一动。

        不等方运继续问,田录抬手指向肩头的一处凹陷,道:“在我父亲带我上告的第五天清晨,我被堵在去书院的路上,这处伤,就是被倪贤以青砖拍击形成!”

        “我左臂的这条伤痕很轻,但就在腊月初三的这天,我被当众扒光,遭到冷水泼身,全身挂着冰!足足在外站了半个时辰,一位名门之家的童生实在看不过眼,劝了倪贤几句,倪贤才放我离开!”

        “还有这里,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我头上有一块铜钱大的地方,没有丝毫头发,是生生被倪贤揪掉!那****痛哭流泪,始终不明白,既为同窗,同为人族,他为何要如此对我!难道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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