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精算计巧放贱民 甚至诚亲迎玄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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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总是书写给有准备的人。当人生几十年都是在孜孜不倦的努力求学,当造诣已达到了无以复加的顶峰之时,还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继续攀登的心。

        在佛法的世界中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争来争去到头终归是一场空;争与不争过程不同,意义自然也不一样,故而众生平等。

        而婆罗门教之教义主张善恶有报,人生轮回,轮回的形态又取决于现世之行为,只有达到“梵我同一”方可获得解脱,修成正果,故而有了这四等种姓。

        上回说到,只见一个官人模样的人,从藤甲军让出的缝隙中骑着马徐徐走了出来。只见此人,手持玄铁宝剑,足登一双鱼皮战靴,头裹白色裹头,身穿一身浅色绸缎,胯下一匹枣红色的波斯战马。

        虽然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仪态也是颇具威严。但是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一管笔直挺起的鹰钩鼻,两弯斜飞的英挺剑眉,再加上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蔑视与冷笑。顿时让人感觉到一种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一种傲视天地的强势。

        却见此人拉着马缰晃悠悠的到了阵前,高傲的打量这王玄策等人。虽说此时他们依旧横刀立马,一字排开,威风凛凛中展现着强硬的姿态;但是此人眼中依旧是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观此紧张一幕,众人虽说更加提高了警惕。但是王玄策深知在这异国他乡,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他们仅仅只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并未伤害他们一人。于是颇为有礼的在马上,欠身施了一礼之后,诚恳的向他说道:

        “东土大唐国使节王玄策,特奉大唐皇帝陛下旨意,前来曷利沙国拜会戒日王,以修两国之好。不知将军为何,要追杀这些手无寸铁之平民百姓,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天下子民都是君王之子,所以万望将军珍惜,饶他们去吧!”

        但见此人,原本瞪着的一双锐利双眼之中,流露这无尽的怒火。一听说是大唐国的使节,又是前来拜会戒日王,顿时就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因为前些日子,戒日王特意发来廷寄,说起有一帮大唐国的使节,如若经过,一定要多加关照,安全护送到曲女城。

        于是这人,再一次上下打量起了王玄策:虽然颇具书生意气,但是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浓厚的卧蚕眉,无不透露这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不仅泛着坚韧的色泽;而且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更是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同时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却暗藏着如膺般的深邃。而这一切,配在一张端正刚强的英俊脸庞之上,更显得气势逼人

        不由自主的让人联想扑向猎物的老虎,不仅充满了危险,更张扬着不怕事不惧事的个性。既如此,那就不用将此事闹的下不来台面,但见此人,随即念头一转,也是颇为有礼的在马上拱手回了一礼:“在下阿罗那顺,负责我曷利沙国北疆之安全,既然是来自大唐国的使节,我就应该以礼相待。可是这帮贱民,一定要追杀殆尽,万望使节不要多加干涉,以坏了两国的和气”。

        当众人听闻他正是阿罗那顺之时,不仅王玄策没有想到,连所有的大唐使者都未曾想到,这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一番景致。虽说他们对他也都心生厌恶之感,投来了鄙夷的目光,但是依旧还想再次维护一下这帮百姓之性命。于是王玄策就代表大唐使团,以正义之口吻再次问起:“他们可曾反叛?”

        “不曾”。

        “他们可曾抢掠?”

        “也不曾”。

        “那不知将军为何还要追杀殆尽?”

        “因为他们是贱民”。

        原来这阿罗那顺虽然是刹帝利阶层,但是在其出生之时其家族已经没落,后来跟随戒日王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且依靠其妻子阿尔米塔家族之势力,一步步升任这左国相的位置,再后来就被册封为毗罗删那国的国王。

        虽然这戒日王信奉佛教,但是并不反对列位臣工信奉其他的宗教。而这毗罗删那国正是因为这阿尔米塔,是一个虔诚且入魔的婆罗门教徒;在她的影响之下,这阿罗那顺于是就更加的信奉婆罗门教。再后来在她的怂恿与严加灌输之下,这毗罗删那国行梵灭释,百姓为了生存也都尽数信奉婆罗门教,所以在这里很难见到佛教徒。再加上严格执行婆罗门教之教义,所以这贱民也就真的成了贱民。

        听得他如此肯定的答复,包含王玄策在内的所有大唐使团的成员,瞬间愣住了。这不正是刚才贡布和顿珠所阐述的吗?虽说众人面面相觑,但是王玄策瞅了一下身后,发现百姓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转念一想,既然入了这曷利沙国的地界,就应入乡随俗,少干涉这些他国的内政。况且此刻百姓已经逃走,于是内心不由得黯然一喜;但见其大手一挥,示意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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