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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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信中称,若欲知八年详情,今晚去西客院一晤,落款是一个周字。”

        如实说出了信件的内容。

        事实上,只要元嘉帝问起,他就应该已然猜到了信中内容,因为,陈滢给出的“陷害”假设,早已反证出,此信之敏感关键。

        对方提前设陷、精心布局,就是料定陈劭必会中招,而对抛出的这个诱饵,对方亦充满自信。

        亦即是说,这“空白的八年”,仍旧是此案一大痛点,亦是陈劭百口莫辩之缘由。

        除非他言明八年动向,且拿出人证、物证,否则,他身上的嫌疑,就永远无法洗净。

        元嘉帝动作缓慢地点了点头,收回视线,面上的神情,重又变得温和。

        “来人,摆驾。”他说道,拂袖起身,踏下石阶。

        门外传来贺顺安尖细的“摆驾回宫”之声,大门瞬间洞开,两列禁军上前护卫。

        陈滢微叹一声,垂首敛袖,恭立于侧,眼前是一列整齐的石阶。

        她已经尽力了。

        为了李氏、为了这个家。

        她相信自己的推测,但同样地,她也相信陈劭并非无辜。

        这是本案的第三个悖论。

        或许,永远无解。

        蓦地,一双玄底绣金线云纹靴,停在了她的眼前。

        “紫绮无事。”

        温和如初的语声,似能想见说话之人的神情。

        “谢陛下。”陈滢屈膝轻语,心却沉若坠铅。

        只言紫绮,不论陈劭。

        元嘉帝并没有被说服。

        即便陈滢尽述对方陷害的意图,但,陈劭的身上,仍有太多谜团。

        头顶传来低低的“唔”的一声,那双金龙靴,便已不见。

        当陈滢再抬头时,仪仗煌煌,簇拥着那道明黄的身影渐行渐远,门前台矶寂寂,阳光灿然如金绡,远远铺展开去……

        处暑过,正秋阴,凉飒飒的风一起,那夹纱薄裙便穿不住了,湘竹帘子打在手背上,也凉。

        李氏张罗着叫开箱笼找衣裳寻帐幔,顺带洗晒被褥。

        才搬的新家,处处都还没归置齐整,箱笼开了七、八只,该找的没找着,小孩子的衣裳鞋袜倒翻出好几套,皆是陈浚兄妹幼时穿的。

        捧着双布色尚新的虎头鞋,李氏不免感慨了一回,转身回屋,到底落下泪来。

        孩子们年纪都不小了,正该相看婚事,只如今陈劭还被软禁着,二房又分了宗,独住在杨树胡同,真有些举目无亲之意。

        罗妈妈素知她的心思,悄悄踅进屋去,低声地劝:“太太千万要往开处想。哥儿和姑娘皆好好地,姑娘又才把案子破了,陛下赏了半车的东西呢,那是多大的体面?太太就该欢喜才是。”

        她往前凑一凑,斟盏茶递过去,又絮絮地道:“再着,哥儿眼瞧着就要秋闱了,奴婢每回巡夜,那书房的灯都是亮着的,可见哥儿用功。这皆是好事,太太但凡想想这些,心也会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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