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听陆贾雍齿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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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见土岗边有人大叫道:“主公休慌!”刘邦看时,却是夏侯婴,驱车挺枪,引着七八十个小军赶将前来。雍齿撇下刘邦,纵马便奔夏侯婴。两个战到二十余合,不分胜败。薛欧、王吸随之赶到。雍齿人少,恐吃大亏,忙拨转马走了。薛欧等也不来赶。刘邦道:“丰邑今是夺不回来了。快走!收拾人马,且去沛城找萧何商议。”夏侯婴等乃保着刘邦,借了月色,急急离了丰邑,奔沛县来。

        五更时分,众人来到沛县。萧何听报,慌忙接出,迎入城中安歇。天亮之后,手下兵陆续寻来。刘邦计点军卒,三停折了两停,樊哙、纪信几个皆中箭负伤。刘邦见了,眉头不展,满脸沮丧。这日,正坐厅上叹气,出去打探消息的回来报道:“雍齿自决意投魏,便要邑中各家的精壮后生全听他号令。又得周市部下郭进、卢卓两支军相助,如今丰邑城内,约聚集着四五千人马,每日轮番练兵,定要与我们做个对头。”刘邦听了问道:“我特地留下王陵来看管,何以一直不见他人影?”那人道:“听说那王陵,劝说不动,又不想两边得罪,引了手下几个亲近之人,投奔他处去了。”刘邦大骂雍齿道:“这畜生可恶至极!害我不算,还逼走了我王兄。明日当再去攻打。不捉得此贼,誓不罢休。”次日一早,刘邦整顿好人马,正要引兵出城,二路探马回来报道:“魏相周市,调遣人马四处攻略。主公之前所得之城,除方与未失外,薛、戚、胡陵几县,尽已降魏。”刘邦怒道:“待我引兵,再去夺回。”萧何等人尽力劝阻。刘邦自思:“是自己所托非人,才落得这步田地。”越想越懊悔,大叫一声,当场昏厥于地。众人急救,半晌才苏醒过来。第二天,刘邦自觉身体酸疼,浑身发冷,头昏眼花,一卧不起。萧何急忙寻医来治。郎中看过了道:“气血攻心所致,并无大碍。吃了我药后,一月之内,便可恢复。”众人见他这般说,稍觉放心。萧何道:“事到如今,只可先死守住此城。等沛公病体愈好了,再作打算。”遂教夏侯婴、陈豨引领人马,日夜守护,以防魏军来攻。

        却说魏相周市,得了薛、戚、胡陵等县,正寻思如何攻拔方与,忽接魏王书信,告说西边局势:秦将章邯引兵十万,于戏下大败周文,已杀出函谷关;事情不妙,请相国速到临济来计议。周市看了,吃惊不小,再顾不得争夺方与,留下几支人马镇守胡陵等县,急引大军回临济去了。雍齿没周市相帮,孤掌难鸣,也不敢轻举妄动,来打沛县。刘邦由此而得喘息,躲过危难。一时无话,暂且搁了不叙。

        看官到此处,须分清故事脉络,才不致乱了话头,故还得从陈王那边说起。原来陈胜称王之后,派数路人马四下征伐。到十月末,各地相继传来捷报。最可喜的是吴广,先输后赢,击败三川秦军,将郡守李由,团团围困在了荥阳。只因城郭太过坚固,急切里难以攻克。仅有一样,伤亡颇多。陈王见报,便与众官商议。上柱国蔡赐谏道:“荥阳坚城也,易守而难攻。虽如此,勿用烦恼。大王发兵攻荥阳,意在灭秦。今若能别遣一将,径向西行。沿途无强敌阻拦,定可一鼓作气,杀进关中。到时再令宋留由武关入。两军齐攻,何愁咸阳不破!秦既亡,荥阳又能守得几日?”陈王听了,满心欢喜,道:“此计极妙。只是一路杀到关中,少不得要遇上恶战,非勇将不可差遣。”起身来周文面前,道:“在殿之人中,唯将军可担此任。”周文禀道:“臣得蒙大王恩待,早有心建功相报。只是周某出身卑微,恐难驾驭得千军万马。一旦有个闪失,如何对得起大王重托?”陈王道:“英雄不问出身。上柱国只肯保举你一个,寡人亦已略知你的才能。今寡人决意要拜你为大将,不许推辞。”周文道:“只怕众将不服。”陈王把身上佩剑取下,交周文手里,道:“持此剑,即如寡人亲临。有不听号令者,可先斩后奏。”周文遂道:“大王如此信任臣,臣敢不拜命?此番前去,当竭尽全力,定不负大王所望。”陈王见说,大喜,对周文道:“寡人把所剩精兵悉数交拨与你,务须马到成功。”就大殿上,拜周文做了大将,加封定侯,赐给宝剑印绶,令掌六路一十二万军马。周文领命,即去调兵。三日后,已齐集到来,乃拜别陈王,拔军起行。大刀阔斧,向西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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