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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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帝的话不可谓不让人震动,  登阁拜相,  位极人臣已是姚颜卿所能想象到的人生最高峰,而晋文帝却给他描绘出一个宏图,  以文臣之身封侯,  历朝历代又能有几人,而晋唐更是前无古人,如他能有拜相封侯那一日,  正如晋文帝所言必能千古流芳。

        姚颜卿作为朝中新贵,第一次上朝时自是备受人关注,  徐太傅作为师座自是为其保驾护航,在殿外时便拉着他多嘱咐了几句话,  一来是担心他头一次上朝慌了手脚,  二来也是做给旁人瞧得,希望可以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

        宣平侯冷眼看着,目光闪过一道阴冷之色,  随后重重一甩袖摆提步进了太和殿,  丝毫不掩饰其对姚颜卿的敌意。

        姚颜卿唇畔含笑,对宣平侯的态度不以为然,  只谦逊的退避开站在了末尾,  随着百官同入太和殿,  他虽站在大殿末尾,可一身绯色正五品官袍加身,  衬得人物俊美,  很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意思。

        三皇子站在前方,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许久未见,这姚颜卿生的越发风姿不凡,也难怪最近有不少老大人打起了他的主意,想招他为婿,三皇子想到这些,心里便有些微微泛酸。

        姚颜卿第一日上朝,便遭到了以宣平侯为首的派系强而有力的一击,理藩院尚书杨溥颐在朝堂上直指姚颜卿南下时收受huì  lù,以为夏都建仁庙筹银为由行敛财之实,实则中饱私囊。

        杨溥颐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恨不得能置姚颜卿于死地,姚颜卿微垂着头,眼底闪过一丝讽意,半响后,晋文帝点了他的名,他才从列位中走出,先是行了礼,随后朝着杨溥颐一拱手,又面向晋文帝道:“臣之忠心可见日月,还请圣人明鉴。”

        “圣人,臣所说句句属实,姚学士的确曾收受huì  lù,资贿竟达百万,还请圣人明察,还两淮百姓一个公道。”杨溥颐沉声说道,长揖到底,似有晋文帝不应他便不起身的架势。

        “圣人,臣有话要说。”徐太傅站出一步,面带冷笑,他如何不知姚颜卿今日之祸从何而来,不过是杨溥颐怕姚颜卿有做大大一日,将来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这才要趁着他羽翼未丰将其翅膀斩断。

        晋文帝面沉如水,轻点了下头,道:“徐太傅有话直说无妨。”

        徐太傅看了杨溥颐一眼,冷声道:“臣实在好奇杨尚书从而得知姚学士收受huì  lù一事,且能知他受贿达百万之多,臣认为无凭无据便信口开河污蔑朝臣,若人人都如杨尚书这般,还要御史何用。”

        晋文帝觉得此话在理,便道:“杨尚书可有真凭实据?”

        杨溥颐既敢拿姚颜卿开刀,自是有所准备,当即便道:“臣有人证,至于物证,还请圣人查抄姚学士府邸,自可寻到物证以证臣所言不虚。”

        徐太傅闻言当即冷笑一声:“可笑,仅凭你一句话就要查抄朝臣府邸?既有人证,杨尚书怎得不叫他当堂对质。”

        杨溥颐不疾不徐的说道:“自会有当堂对质之时,徐太傅且先别急。”

        “我看是你杨尚书心中有鬼才是,若不然怎得不敢叫你口中所谓的人质当堂对质?你也算是朝中的老臣了,不说一心为圣人分忧,反倒是妒贤嫉能,也不知这些年读的圣贤书都读到了谁的肚子里去。”徐太傅目中含怒,沉声喝道。

        姚颜卿心中当即叫好,圣贤书能读到谁的肚子里,不过是狗肚子罢了,他这老师当真是骂人不带脏字。

        杨溥颐面色一变,冷笑道:“我知徐太傅与姚学士有师生情谊,可这乃是朝堂之上,容不得你存有私心。”说罢,与晋文帝拱手道:“臣恳请圣人清查姚学士受贿一事。”

        姚颜卿哪里能让徐太傅为他当灾,便道:“臣实不知杨尚书因何要冤枉臣,臣若记得不错,杨尚书乃是在理藩院任职,主管与番邦交涉等事务,便是有人状告臣收受huì  lù,也不该寻到杨尚书的头上,依臣来看,怕是杨尚书因夏都一事记恨上臣,觉得臣越轨行事,抢了他的差事,碍了他的发财之路。”

        杨溥颐既想咬死姚颜卿,姚颜卿自是与他不死不休,他虽不是寒窗却也是多年苦读,为的可不是被人踩在脚下,而是要把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未等杨溥颐辩解,姚颜卿已一脸正色的道:“臣有本上奏,臣今日得知理藩院杨尚书纵子行凶,去年三月间其子在南锣街纵马踏死一幼女,那幼女家人曾上顺天府状告杨尚书之子,却因杨尚书施压之由至始未能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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