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御神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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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就是御神门。”车中的日文广播响过以后,红叶说道。

        “嗯。”我活动了下坐的有些发僵的身子,走到泰迪身边,爱怜的抚了下泰迪的脑袋。相处的日子久了,我早已把这个丫头当成了亲妹妹。她康复的很快,应该用不上一年就能痊愈。可能沙漠那段经历永远没办法在她记忆里抹掉,不过这也应该让她今后的生活方式有所改变。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会治愈她,帮她找个自食其力的工作。

        “鬼君,有麻烦了。”红叶拉了下正在做“第十三套广播体操”的我,然后指了指一侧的隔断门。

        我疑惑的停止在“转体运动”的第二个八拍上,身体依旧保持着奇怪的扭腰姿势,脑袋侧向车厢门的方向。原本贴在那门上的纸符尽数落在地上,符纸也变得乌黑。

        透过那门上玻璃,只见一个身穿大红缎花和服的年轻女人快步走向我们。女人抹了一张大白脸,嘴唇很薄,带着红妆,鼻梁低扁,不怎么好看。头发在头顶挽成大大的发髻,用花饰束着。我陪小凝看日剧时见过,那副打扮是日本传统的新娘红妆。

        我下意思的去摸黑刀,结果摸了个空,然后才想起来,潜意识里别在腰间的黑刀只不过是猿梦中的幻景而已。红叶手里掐着一打符纸,额角渗出了不少汗珠。看来她也没什么把握。这次来日本行程匆忙,红叶也没把草薙剑和装着大部分辟邪物品的琴匣带在身边,随身的书包里只有这些阴阳符纸罢了。

        “也许她只是个路过的冤魂。”我给自己宽心。

        “是它。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红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皱起眉头,还没来的及问她什么意思。那个新娘已经走到门边,手搭把手,猛地将隔断门拉开。看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个路过的,而是个路怒的。

        新娘盯着我,眼神中满是杀意。然后在她手心中,慢慢伸出一柄苗刀,薄薄的刀刃上还有一处明显的断口。我咽了口唾沫,真没想到这个灾星竟然追到了这里,还换了一具皮囊。

        不会错,就是那个藏在法医李大姐身体里的刀魂!

        人生有四悲:久旱逢甘霖——酸雨,他乡遇故知——仇人,洞房花烛夜——携子,金榜题名时——重名。真想不到,这物灵会这么小心眼儿,在哈尔滨不就是差点把它灭了吗?至于漂洋过海来寻仇吗?

        红叶已将两张纸符叼在嘴中,双手结印,然后一仰头,两张符如同子弹般朝刀魂射了过去。日本阴阳术绝对是观赏级的术法,一招一式都显得莫名的高端,不过这效果也就只有被20秒KO的命了。符纸飞到半路就跟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掉了下去。

        红叶紧锁秀眉,再去叼符,被我一把拦下。

        “你就用符把嘴堵上也没用。她身上的煞气我在这都能感觉到,符纸根本就够不到她。你带泰迪去后面的车厢,剩下的我来处理。”

        “你这是找死!”

        “快去。”我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红叶幽怨的督了我一眼,拉起已经惊醒的泰迪向后面撤去。

        车厢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刀魂,从始至终她都是满眼阴怨的盯着我,就好像是我在婚礼上放了她的鸽子。那种怨恨的眼神当真只会属于一个怨妇。她提着本体苗刀,一步步向我逼近。而我能做的只是随着她的步伐往后退。

        想在这里地铁里解决刀魂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只能拖住它,等待鬼列到站,将她引下车去。虽然还没想到下车后要怎么应对,但那时至少还能跑,不像这里逃无可逃。

        换了新“套装”的刀魂似乎还没习惯,动作显然很僵。而且由于和服新娘妆的原因,极大的限制了她的动作幅度,这对我十分有利。就算如此,我还是被教训的很惨,白色的夹克衫被砍成了郭德纲同款马褂。

        车内的广播适时地响起,让我得以喘息。刀魂似乎没想到我能活到鬼列到站,微微发愣后便是狂风暴雨般的乱砍。我拼命躲闪,胳膊上又多了两道新伤。列车缓慢减速,几乎是与车门打开的同一时刻,我整个人也从门中飞了出去——刀魂的这一脚踢的好狠。

        我跌出车厢,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也闹不清是被打得比较疼,还是摔的更狠了些。我吃力的爬起身,脑子有些发懵,耳朵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声音。有那么一会,我都以为是自己被打傻了,直到一个声音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置身于一座神社之中,周围系着粗麻绳,上面挂满了风铃。刚刚跌出来的地方并不是地铁车门,而是神社的殿门。殿门口正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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