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刺客!

第(1/2)页

没有任何的哀嚎,一只独臂便在空中诡异的飞舞着,血液喷洒出来,溅射到在场所有人的脸上。

        独臂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幅度,如一轮新月,最终却颓然落在地上,随着最后一阵痉挛,便再没有任何的动静。

        湔毕崖呆滞的望着自己剑上的血迹,换做往常这是多么平淡的事情啊!为什么?为什么在今天他会害怕?害怕自己的剑上沾染任何的鲜血?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惊天暴喝,他惊惧的抬起头来,却看见令自己难以接受的一幕——更戊满身血渍,失力的倒在了行邢台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似是随时都能断了性命!

        原来那一剑并没有命中泰甲,反是在他仓皇后退之时,不小心伤到了更戊,活生生的断了他一臂!

        “湔毕崖,我与你何仇何怨?你竟然要如此待我一家!”

        泰甲再也不能忍受这般侮辱,伤我可以,但你不是一向不对手无寸铁的人动手吗?那为什么要对我家人下手?

        “不……我,我只是……”

        湔毕崖再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别说是泰甲,他也没想到竟会变成此等模样!他从不对手无寸铁之人下手,即便是今日行刑,那也是他逼出泰甲的手段——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无辜之人!

        行邢台下早已是一片混乱,或窃窃私语,或大声呵责;夷月欠身赶到自己丈夫面前,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无声的呜咽着,恶狠狠的看着湔毕崖,若不是口中被塞了破布,他早就上前将他撕成了碎片!

        “别这么看我,别看我!”

        湔毕崖近乎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的手再也握不稳剑了,任由它落在地上。但即便如此泰甲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竟是飞速上前,一把抓起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的湔毕崖,右手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咙,只要一动手,就能将他杀掉。

        湔毕崖的喉咙很宽,泰甲小手只能握住三分之二,却依旧不妨碍他的发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阿父出手!”泰甲怒声道,声音盖过波涛,如雷神震怒,“你不是要公平吗?你不是不对无辜的人下手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湔毕崖惊惧的看着泰甲,俊美的脸上早已没了往日荣光,看着那张脸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还看着干什么?松绑!”

        泰甲没有放下湔毕崖,反是朝着另一边的刽子手怒道;那些刽子手虽然畏惧,但却没有随意走动,看着被扼住的湔毕崖,似乎在请示。

        “老子说了,松绑!”

        这一喝,竟是使得一阵惊天霹雳霸天而来,一阵雷霆过后,泰甲的脸上阴云密布,看上去更为渗人。那些士兵如何敢违逆?老老实实的上去松绑了。

        随着一道霹雳落下,接二连三的奔雷声传来,阳光被掩盖在乌云之后,没有一丝的呜咽,瞬间使得这片天阴暗了下来。

        “要下雨了,族民们……回家收衣服吧!”

        泰甲似乎很乏力,但右手依旧坚挺,他的眼睛似乎有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那些族民面面相觑,虽不知泰甲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但或许……还是别与他扯上关系的好。

        湔毕崖的目的达到了,所有的族民都不敢再正视泰甲,甚至多说一句话,扯上一点关系,都让他们感到恐慌。

        穷坚不舍的看着泰甲,但却被父亲一把抓了走,说决不能与他再扯上关系;而杏夫根本没有看一眼的机会,邻居的几个大婶直接将她带走,说别摊上一个好吃懒做的爹,再赔了个杀祸在身的郎……

        士兵们大多不愿走,因为他们要保护湔毕崖的安全。

        “滚!都给我滚!”泰甲疯狂的咆哮着,“谁留下我杀谁!”

        雨,落了下来,没有丝毫的征召,但却早在情理之中。它不似江南柔和,也不比塞北凛冽,静静的洗刷着整片大地的龌龊与肮脏,洗刷着受害者的冤屈。

        夷月伏在更戊的身上嚎啕大哭,转而抬头怒道:“毕崖公子,俺家与你有多大的冤仇?竟下了如此大的狠手!俺夫家靠着一双手吃饭,你这一断,俺家可如何是好!”

        她哭的无比真切,即便是失了魂了湔毕崖,也被这一阵哭声叫回了魂。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只是……看见泰甲的模样,慌了神……”

        夷月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上,如一个发了疯的婆子:“你一句话就想把这一切都抛开吗?是!你是大公子,你是贵族,你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即便是断了手,也能安度余生。但凭什么对我们小小平民如此狠毒?俺儿没有犯罪,你为什么凭空诬赖?俺夫家无愧部落,又凭什么断他一臂!”

        湔毕崖彻底说不出话来。

        “阿母,我杀了他,我们走吧……”泰甲淋着雨,无力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