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凉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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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管伙房,不去偷他的又去偷谁的?哈哈”

        宫长宇拍手道:“你这胆子可真是大的很,我是想也不敢想啊,来,我们边吃边喝。”

        “好。”

        两个人边吃边聊。

        几口下肚,宫长宇便有些醉意,他张口说道:“对了,黑蛋,那秋雨寒是太玄教的门徒,按道理你应该讨好莫离掌门才对,可是你今天对太玄教可是下了死手了啊,那莫离掌门快被你气死了,我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啊?”

        那黑蛋听到太玄教,脸色便严肃了起来:“长宇,唉,你也看出来了,实不相瞒,我掳走云华,和今日大闹太玄教,就是来出恶气的,我与太玄教的不共戴天!”

        宫长宇一听,果然事出有因:“至于这么大的仇吗?你说来听听。”

        黑蛋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这要是说起来,那故事可长了,来我们边喝边讲。这件事得从我师傅说起,我师傅凉我行在少年时,爱上了太玄教莫离的师姐祝晴,那祝晴也深爱着我师傅,两人情投意合,恩爱无比。可惜那太玄教门规不允许有男女私情,那祝晴便与我师傅私奔,流浪天涯。可惜好景不长,那太玄教怕跌了名声不肯放过他们,终于将祝晴抓回山门,将我师傅打成重伤。”

        黑蛋拿起酒坛喝了一口,道:“我师傅在太玄教苦苦哀求,那群无情之人就是不允,当时我师傅还未辟谷,又受了伤,哪里能挨的过去,不几日便奄奄一息,最后从那太玄门传出一封信,是祝晴写的,信上说是她已看透红尘,决心苦修天道,要与我师父恩断义绝,天涯从此两隔。”听到此处,宫长宇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

        黑蛋看了宫长宇一眼,又说道:“我师傅也不相信,那祝晴便亲自与师傅将信中所写重说了一遍,师傅听后痛苦欲绝,欲自绝在太玄教,那祝晴见此,不忍于心,在我师傅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宫长宇期待的问道。

        黑蛋道:“她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天上见!师傅听完这句话,顿时开心不已,飞奔下山,从此刻苦修炼。”

        宫长宇脸色终于缓和了起来,原来那祝晴对黑蛋师傅的感情并没有变。

        “可惜,可惜五十年后,师傅感到仙路茫茫,没有曙光,再加上想念祝晴至深,就独闯太玄教,之后才得知,原来当日那祝晴与师傅分开以后,也自感飞升无望,太玄教又不肯放她下山,此生与师傅断然是不得相见,心灰意冷便自杀身亡!

        那祝晴死前还留有一封遗书,上面告诉师傅她死便死了,是他两人无缘,不要再去太玄教寻仇,她要师傅好好活着!”

        黑蛋满脸泪水,他拿起酒坛,酒水与泪水参杂在一起,流进他的口中。

        “师傅失魂落魄,哪里肯独活,迷迷茫茫不知走到何处,正要自寻短见,忽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阻止了他,那婴儿不是别人,正是我,黑蛋,被抛弃在荒郊野外!师傅看着眼前的生命,舍不得我也命丧于此,将我报了回去,辛辛苦苦将我养大。我与师傅在一起的时候,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想到此处,黑蛋不禁面带笑容,幸福,满足,他继续说道:“因为我从小就皮肤黝黑,又没有姓名,师傅就给我取名‘黑蛋’,哈哈,这个老酒鬼,起个名字也这么难听。我每天跟他修炼,跟他出去偷鸡摸狗,跟他一起被人追着打,原来这就是自由自在,这就是逍遥啊!生活充实而饱满,想现在都很怀念那些日子。”

        “可惜,就在我修炼到结丹境界后,师傅把所有功法全部传授于我,我当时不懂,现在才知道,当我可以独自修行时候,他就可以安心的去陪祝晴师娘了!”

        黑蛋还想再灌一口酒,宫长宇一把抢了过去,对着黑蛋说道:“你已经喝了大半,剩下的都归我才对。”说完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

        黑蛋苦笑着:“你说我怎能原谅那太玄教,怎能看着仇人在我眼前逍遥自在!若不是师傅临去之时交待我,不要再去寻仇,我定让那太玄教鸡犬不宁!就算这样,我也不能轻饶了她们,我虽然答应了师傅,但也只是答应不寻那师娘之死的仇,但师傅之后那么多年所承受的苦,我定要与那太玄教算上一算!”

        宫长宇默不作声,他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黑蛋,他在想,换成自己会怎么做?自己有那个勇气,有那个胆量吗?然后他又想起了广场上的秋雨寒......

        “那秋雨寒呢?是你报复的工具吗?”宫长宇紧紧盯着黑蛋的双眼。

        黑蛋一挺胸膛,豪气冲天,笑着说道:“你说什么呢,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哈哈,雨寒已经是我的老婆了,我堂堂黑蛋,顶天立地的男人,说出的话就算数,我要报仇,也找那太玄教不开化的人来开刀!”

        宫长宇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他又突然一想,黑蛋与秋雨寒会那么容易就走到一起吗?她们是否会成为第二个凉我行与祝晴呢?他望向天边那变换的风云,再次喝下一口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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